的選擇,所以徵詢起劉馨雨的意見,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劉馨雨性格清淡,不願意瞎湊熱鬧,只是眼見錢佳義已然去了,再看周良神情似乎也是有所意動,善解人意的她只好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吧。”
一會功夫,錢佳義已經擠進人群,沒了身影。周良顧忌在妹子面前的形象,仍是保持紳士風度,好整以暇地慢慢往那邊踱去,心裡早已猴兒撓似的癢癢的。
走的近了,便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喝罵聲,雜夾著幾聲哭喊呼痛聲。
是打架?
劉馨雨的眉頭已經深深地糾結起來了。身為女子,天然的反感打打殺殺。更何況她還是一個高學歷有文化懂文明的研究生,自然更不喜歡暴力。
斥諸暴力解決爭端,那是野蠻落後的體現。文明人嘛,搞搞非暴力不合作就差不多了。
眼見周良一臉興奮的往人堆裡擠去,更是心中不喜。甚至在一瞬間,心頭閃過一陣失望,懷疑道:我真的能夠治好他的暴力傾向嘛?
“唉……”幽幽地一聲輕嘆,劉馨雨便靜靜地立在一邊,等著周良他們看完熱鬧再出來。
使用各種陰險的小動作,撥開裡三圈外三圈圍得嚴嚴實實的人群,惹來一陣抱怨喝罵的周良,沒費多大力氣便擠進了人群中間,看清了裡頭的情況。
有個面露兇相的漢子,正在狠踢著抱頭蹲在地上的兩個少年。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著:“我們‘天豪’的帳都敢賴,看不揍死你們丫的……”
周良注意了一下那兩個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著的少年,一顆心便沉了下來。
這兩人他認識,是他曾經的學生。留著平頭,身型偏瘦些的叫宋離。三七分發型,身型微胖的那個叫包建國。
一年前,正是這兩人的家長將周良投訴到教育局,導致他被責令停職,強制心理治療。
要不要出手幫他們?
陰鬱著表情,周良天人交戰著。
“求求這位大哥,不要再打了,嗚嗚……明天,明天我們一定想辦法湊到錢,還掉這筆帳。嗚嗚嗚……”宋離實在不堪忍受那漢子的痛毆,抱住了那漢子的小腿,哀泣著求饒著。
“明天?我呸!今天再不還錢,那錢就留著給你自己做棺材本吧!”那個漢子對著宋離的臉唾了一口唾沫,兇惡地將腿一彈,瘦弱的宋離便飛了出去。
周良注意到,此時的宋離頭髮沾滿了灰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有一絲鮮血滲出,身上的衣物更是遍佈著腳印。整個人看起來悽慘無比。
“住手!”
一聲大喊後,周良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哥還是心太軟啊!
打人的漢子聽到有人喝止,當即看向朝著中間慢慢走過來的周良。
同時,宋離也看清了來人。神情一愕,眼神倍加複雜,嚅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過了好幾秒,終於還是對著周良哀求出聲:“周老師,求求你幫幫我們,我們快被他們給打死了!嗚嗚嗚……”
包建國雖然不曾出聲,可望向周良時那眼中的哀求之意也是盡展無遺。
“兄弟,你想管閒事?”那漢子陰陽怪氣道。
“這兩個人是我以前的學生。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嗎?”周良指了指兩個少年。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欠我們‘天豪’兩萬八千六百塊錢。說好今天還的,可現在又說沒錢,這才揍他丫的。兄弟,我勸你還是別管這閒事了。”那漢子耐著性子向周良解釋道。
打人不是目的,討債才是正事。既然來人聲稱是那兩小子的老師,不定還會心疼那兩小子的慘相,想辦法替那兩小子還債。不然,他才懶得多廢話。
他卻不知道,算他運氣了。若非這兩個學生跟周良有過節,以周良的性格,見自己的學生遭毒打,早就先將人打趴了再說,哪會有閒情詢問前因後果。
周良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他們兩個高中生,怎麼會欠下這大數目的債務?”
那個漢子,望了望圍觀的人群,並不回答。人多耳雜,箇中理由卻是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見周良追根究底,心中一陣不喜,臉色一兇,蠻橫地說:“錢是怎麼欠下的,你不用管。反正,今天這兩小子不還錢,就別想善罷干休。”
這時,錢佳義也擠進了人群,一溜小跑到周良身邊,趴在他耳朵壓低了嗓門說道:“良哥!你不知道‘天豪’是什麼地方吧?明面上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實際上那是本市最大的地下賭場。我估計啊,你這兩個學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