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念頭,即使梁胤綦真的因為這件事處死了她,她恐怕也毫無所謂了。這種決絕,從後來她在眾人面前痛罵梁胤綦就可以看出。
質疑三:凌層安的匕首上為什麼沒有摻毒藥?
個人想法:我只能說,我在塑造人物上,並算不成功,因為我讓讀者認為,所有人物都是喬伊靜哪樣,喜歡痛下殺手的。倘若是都換了喬伊靜,她一定會摻毒藥,但是凌層安卻未必會。純粹性格問題。凌層安曾經說,我不像某些人,喜歡鬼鬼祟祟地,在背後做手腳。她這句話,既是說給喬伊靜聽的,也是說給梁胤綦聽的,雖然,他並不在場。
此外,凌層安並非真正想殺梁胤綦。她一早就知道,梁胤綦要用辰砂蠟燭殺她了,可是,梁胤綦卻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此事。如果凌層安真要殺梁胤綦,恐怕用不著最後,才在大庭廣眾之下用匕首,悄悄刺殺他就是,恐怕梁胤綦也是措手不及。只能說,是她性格的悲劇。她的骨子裡,其實還是愛著梁胤綦的,只是這種愛,過於絕望,她做出這種舉動,也不過是一種情緒的爆發罷了,未必真的想讓梁胤綦死。
質疑四:孫柔為什麼沒有一早殺梓菊滅口?
個人想法:恐怕是喬伊靜的做法,已經深入讀者骨髓,結果揣測人物的時候,都以喬伊靜的性格去揣測。喬伊靜對每個嬪妃,都毫無猶豫,置之死地,那是因為她與各人,根本沒有一絲感情,她何必手軟?而孫柔與梓菊不同,兩人一同長大,未必真的情同姊妹,但是有一定感情,那倒是真的。我倒不覺得,孫柔是一個喪心病狂之人,她雖然狡詐,但也只是對競爭對手狡詐。所以她並不會像對葛仁澤那樣,將梓菊毫不猶豫地殺掉。
退一萬步說,即便孫柔真的“喪心病狂”,但是在這個世上,再喪心病狂的人,也總有一兩處地方,是可取的,而內心深處,也總有一些東西,是她所牽掛的,所珍惜的。就像有些殺人犯,被外人認為,是個十惡不赦之人,可是在他的身邊人看來,他卻是個孝子,或者是個義氣之人。道理也一樣,孫柔即使有利用梓菊的成分在內,甚至利用的可能性很大,但不能否認,她對梓菊,其實還是有情誼在裡面的,即便這種情誼,比不上利用的價值,但卻不能否認這種情誼。所以,她即使想要殺梓菊,心裡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掙扎。
再說,孫柔並不能肯定,梓菊是不是背叛了她,撇開感情不說,在她心裡,還有“利用”價值的人,要殺她,恐怕也要猶豫一陣子吧?
質疑五:喬靜遠為何要花一晚上去思量,到底是梓菊在撒謊,還是黃翠儀在撒謊?
個人想法:這不過是“我”與本我的區別罷了。書中的“我”,指的是喬靜遠,而不是屬於“本我”的作者,也不是讀者。作者一早知道的事情,但是對於書中的“我”來說,卻未必是知道的。喬靜遠與辛梓菊相處四年,而且是朝夕相處,之前是全身心的信任,突然之間,有人告訴她,你身邊的人是騙子,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相信?讀者可能認為,我都看出來了,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並非真的看不出來,但是倘若代入角色的話,就會覺得,要接受一個朝夕相處的人,是個騙子這種說法,是需要完整的理由的,而可能是別人一說,她就會相信的。我需要喬靜遠這個人物,做完整週詳的考慮,而不是輕而易舉地就相信黃翠儀。
質疑六:喬靜遠既然後來一試探玉瑕,就說出茶花的麝香,是梓菊所為,為何不一早試探?
個人想法:喬靜遠心裡一早就認定,是玉瑕所為,為什麼要試探呢?如果不是黃翠儀提醒了她,她根本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而且如果真是玉瑕做的,她也會認定,即使試探了,玉瑕也不會對她說真話。為何還要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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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信自己的判斷,是很多人的性格,比如說,我就一直堅信,“宮閨”這種說法是沒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去考證,如果不是有人指出了,我也不會想到去查字典。所以說 ,“堅信”這種思想,有時候可能是美德,與果斷相連,有時候可能是敗筆,與武斷為伍。只能說,喬靜遠的堅信,是一個敗筆。
質疑七:喬靜遠為何會為花月容之死而傷心?
個人想法:還是那句話,這個世上,再喪心病狂的人,也總有一兩處地方,是可取的,而內心深處,也總有一些東西,是她所牽掛的,所珍惜的。實際上,喬靜遠根本也算不上“喪心病狂”的程度,她想利用花月容,卻也沒想到她會死。她心底並非特別信任花月容,卻也不是討厭她,更不是痛恨她,甚至與她相識、相處多時,或多或少都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