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淑妃孫柔品行恭端,賢良淑德,德容言工兼備,特封為賢妃,以示嘉獎。”
孫柔身穿一件淺紅色的宮裝,這身裝扮比平時豔麗了些,但卻濃而不豔,豔而不妖。
她緩緩地步入大殿之中,臉上看不出一絲起伏變化,還是一派端莊的氣度。她的封號,從“淑”到“賢”,哪一樣不是證明了她的氣度過人?哪一樣不是證明了她的賢良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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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柔緩緩接過冊封玉牒,站到了一旁,垂著手,恭恭敬敬地站著。
冊封禮官高聲唱道:“奉天承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靜妃喬伊靜端莊誠靜,柔和謙遜,孝親恭順,德容言工兼備,特封為貴妃,代管六宮。”
她才是今日的主角,其他人,在下面鬥得熱鬧,不過都是她的陪襯!
只見她身穿一件大紅色,上面用金絲繡了龍鳳的宮裝,頭上插著一支碩大耀眼的金鳳釵,熠熠生輝,豔麗的妝容,讓人不敢逼視!
她的妝容,是奪目的,她的氣度,是高貴的!這猶如一朵嬌豔盛開的牡丹,更像一隻高傲無雙的鳳凰!
她緩緩地走過大殿中央,所有人凝視著她,鴉雀無聲!
“她”太像“她”了!此時此刻,我還以為還是那個“她”!
這一刻,我恍然若夢,竟一時認為,進來的貴妃娘娘,依然是昨日的凌層安,凌貴妃!此時的喬伊靜,竟是如此地像凌層安!
原本,喬伊靜一直是一副清新可人,溫文雅緻的模樣,就像一朵出水蓮花,如今,她當上了貴妃娘娘,卻又極力地變成一朵牡丹,變得高貴而奪目。
喬伊靜,已經是另一個凌層安!
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 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不單單是文人墨客的矯情,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唯有牡丹,才是堂堂正正的正主兒!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霎時間,我明白了:“貴妃”這個封號,才是“鐵打的營盤”,至於是凌層安,還是喬伊靜,不過都是“流水的兵”!不論是誰當上的貴妃,她定當高貴豔麗,氣度無雙的。
貴妃,不可能是芍藥,也不可能蓮花,只可能是一朵豔麗的,高高在上的牡丹!
婉言暗示心為難
“寧婕妤,待我們收拾好東西,就可以搬到漱玉宮了吧?”玉瑕邊忙著來回收拾東西,邊問道。
我笑道:“這裡住得不好麼?就這麼急著搬?”
玉瑕彎著眼,笑道:“也不是不好,只是娘娘現在可是三品的婕妤了,還跟其他人擠在一起,就怕給別人笑話呢。”
我望了她一眼,輕笑道:“你這個小蹄子!是你自己急著住漱玉宮罷!”
玉瑕爭辯道:“娘娘,你給了一百個膽子給奴婢,奴婢也不敢這樣想哪!”
“ 你個小蹄子,又在這裡胡扯什麼呀?讓其他宮裡的人聽見了,還以為娘娘管教不嚴呢!”梓菊幫我拿了浣衣房送回來的衣服,剛進來,就聽見玉瑕的話,不由地假裝板了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玉瑕吐了吐舌頭,道:“哎呀,奴婢正在煮著蓮子羹呢,想來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奴婢這就去看看,再給娘娘做些吃的!”說著,一溜兒跑了。
我笑著,對梓菊道:“姑姑,玉瑕可給你嚇壞了。來,咱們坐下說說話。”
梓菊見房內沒人,也便沒有推辭,坐了下來,笑道:“玉瑕這孩子,不嚇嚇她,她可不會注意。在這裡倒也無所謂,若是在外邊,那可要吃大虧的。”
梓菊邊說著,邊倒了杯水,遞給我。
我接過,喝了口,問道:“現在喬貴妃代管六宮,孫賢妃地位僅在她之下,依姑姑看,該當如何?”
我心裡清楚,雖然我現在被封作“婕妤”,可是對比喬伊靜,孫柔等人,不過就是普通的妃子罷了,她們若是真有心要陷害我,處置我,真是信手拈來,易如反掌。
梓菊想了想,皺眉道:“依奴婢看,都不可靠。”
梓菊的話,正是我所憂心的:之前,我曾送了一枝蓮花,一個錦盒給喬伊靜,“蓮”“盒”,正是以示“聯合”之盟。可是,當時不過是權宜之計,這個盟約能不能當真,我心裡真的沒底。依先前的狀況看,雖然她並沒有正面地陷害我,可是我總覺得,她沒有對付我,只是覺得時機未到,或是我還有利用的價值。
至於孫柔,更加令我捉摸不透,而且並沒有主動示好。若是我主動試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