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老謀深算!
不過,既然這事兒沒辦成,我恐怕還得另想辦法了。
玉瑕還在說道:“這事呀,奴婢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娘娘你說呢?”
喬伊靜竟然沒有小產,我不由有些失望,聽見玉瑕一直在說硃砂,便戲謔道:“你看你,皇上不過封了個侍女當采女罷了,有什麼值得奇怪的!皇上喜歡誰,便封誰唄。嘖嘖,玉瑕呀,你總是在說硃砂,是不是也想皇上寵幸你呀?”
玉瑕一聽,立即面紅耳赤,連耳根子都紅了,分辨道:“奴婢怎麼敢這樣想呀!娘娘把奴婢殺了,奴婢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呀!奴婢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我見她著急的模樣,又故意一本正經地數數指頭,說道:“一月早春,二月仲春,三月晚春,現在八月,八月是仲秋了,怎麼還是‘春’哪?”
玉瑕沒聽懂我的意思,疑惑道:“現在確實是秋季了,不是春季呀,娘娘什麼意思哪?奴婢聽不懂!”
我調笑道:“我也覺得奇怪呀,現在都仲秋了,你這小蹄子怎麼還是春情盪漾的,肯定是思春了罷!”
玉瑕更為焦急了,張口結舌地說道:“娘娘……娘娘……奴婢哪有什麼……思……思……奴婢可不敢,娘娘不要這麼說……”
我拉了她坐下,故意說笑道:“你看你急的!思春便思春,又不是什麼壞事!我看呀,我給你找戶人家,你說如何?”
玉瑕連忙拼命搖手,連聲說道:“不要不要,娘娘奴婢不要嫁出去,情願伺候娘。”
我皺了皺鼻子,笑道:“多少宮女都想著,要主子大發慈悲,放她們出宮去嫁人。你倒說不要,這可奇怪了。你該不是想跟我說,你想一輩子伺候我,所以才不要嫁人罷?”
玉瑕嘻嘻地笑了一陣,這才說道:“娘娘真聰明,想伺候娘娘算是一個原因,不過還有另一個原因。”
我好奇地問道:“還有什麼原因?”
玉瑕撇了撇嘴,又厥了嘴,道:“娘娘,你想想看,若是我嫁的男人,一心對我好,倒也罷了。可是他如果不喜歡我,娶了一個小妾、兩個小妾、三個小妾……娶了一個又一個,我天天跟這些小妾左爭右爭,又吵又鬧,那豈不是要累死我,氣死我了?”
玉瑕說得急,奴婢都不記得說了,倒是說成了“我”。她說的雖然粗鄙,但也是事實,哪個男人不是娶了一個又一個呢?而我,不正是每日跟皇帝的“一個小妾、兩個小妾、三個小妾……”,爭風吃醋,勾心鬥角麼?唉,我當真是日日身心疲憊、低聲下氣呀。
我不由嘆了口氣,玉瑕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娘娘……我不是說你呀……我……奴婢……唉,奴婢這張嘴,真是該打!”說著,真的就要打自己的嘴巴。
我連忙抓住了,笑道:“好了好了。我又沒有生氣!你這是做什麼呀!對了,梓菊去哪裡了?”
玉瑕說道:“姑姑好像出去了,我也沒見著她……”正說著話,忽然又聽見小海又在敲門,呼道:“娘娘,娘娘……”
我笑著對玉瑕說道:“你看看,你嚼完舌頭,又來一個嚼舌頭的了。唉,我又得聽他說一次硃砂的事兒!”
玉瑕撲哧一笑,道:“他嚼舌頭,可比我嚼得慢了!”
我笑著應道:“進來罷!”小海進了房間,見我和玉瑕正在說笑,正待開口,玉瑕便已搶著說道:“你也是來跟娘娘說怪事兒的罷?”
小海有些驚詫,道:“娘娘,你已經知道了?”
我和玉瑕笑作一團,玉瑕打趣道:“小海呀,你平時倒跑得快,可是打聽事兒呢,恐怕還是不如我哪!”
我笑著說道:“你們呀,總是愛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加封一個采女麼,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小海有些不服氣,嘟囔地說道:“加封采女是不奇怪,難道采女加封成宸妃,也不奇怪麼?”
我一聽,愣住了:什麼“宸妃“?這是個什麼封號?大梁朝哪來的“宸妃”這個封號?“妃”,那豈不是一品的封號?封的到底是誰?
我提高了嗓子,追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小海驚奇地睜圓了眼睛,道:“咦,奴才還以為娘娘知道了!娘娘,聽說皇上草擬了一道聖旨,凌采女被封作宸妃了。遲些就要頒佈了!”
凌采女?誰?凌層安?會是她麼?我追問道:“你說的凌采女,可是凌層安?宸妃又是什麼意思?”
小海道:“就是這個凌采女。聽說,辰妃就是日月星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