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的。」伍德准將頭也不回的說,並沒有注意到凌衛的異常狀況。
在隔壁,俘虜已經被調整成無法掙扎躲避的姿勢,上衣也被剝開,露出肌肉精實的胸膛。
審訊官按下開關,審訊室三面牆壁同時自動開啟,各種奇形怪狀,令人望而心生寒意的酷刑用具露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凌衛身體裡某個地方似乎在瞬間崩壞。
不要!
某種東西竭力撕開最敏感的神經,沿著血管侵入,刺骨的寒意讓他頃刻置身地獄的最底層。
怎麼會這樣……
在緊盯著隔壁的兩位長官身後,凌衛握緊拳頭,努力地想對抗莫名其妙的恐懼。
他緊咬牙關,覺得自己的喉嚨呼吸不到任何空氣似的激烈摩擦顫抖。
想挪開自己不忍的視線,卻根本無法辦到,他好像變成了那個俘虜,眼睜睜看著審訊官在牆壁上選擇了一個三角形的帶倒刺的審訊器具,走到俘虜身邊。
凌衛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刑具。
可是,腦中卻電光石火般的閃過凌亂畫面,彷彿他曾經見過這個,而且,深深地知道它給身體帶來的痛苦。
轟!
當審訊官把刑具放在俘虜身上時,可怕的疼痛像衝破了阻攔湧入顱骨。
疼……好疼……
淒滄、無助、羞憤、絕望,爆炸般的,前所未有的種種激烈負面情緒讓凌衛痛不欲生。
不!
住手!
凌衛在心裡淒厲地吶喊,在現實中,卻只化為聲帶的幾下顫抖摩擦。
極度的冰冷中,四肢和軀幹失去了控制力,凌衛踉蹌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上,身體沿著牆壁緩緩滑下。
倒地的悶響,終於引起伍德准將的注意,回過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地叫起來,「衛霆!」
他衝上去,把倒在地上的凌衛抱起來,慘白如紙的臉和微弱的氣息讓准將也驚慌失措,他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叫錯了對方的名字。
「怎麼了?」萊爾上校也驚訝地走過來。
「不知道。他需要治療,這邊的審訊,你繼續主持。」
「是,長官。」
准將竟然會為了一個年輕軍人,而把如此重要的審訊丟在一旁,萊爾上校頗為詫異,不過當他想表達疑問的時候,伍德准將已經抱著凌衛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觀察室。
「醫療官!」
被忽然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