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那個記不住內容的惡夢嗎?我看哥哥的頭疼,起因也是它。睡眠出了問題,怎麼可能不頭疼呢?」
「過兩天我帶哥哥去看看醫生。常勝星的軍方醫院是為高階長官服務的,裡面有最好的醫療裝置。」凌涵說。
「說到惡夢,」凌衛忽然說,「今天做的夢,好像和從前的不同。」
兩個弟弟露出關注的表情,不約而同地問,「有什麼不同?」
凌衛蹙眉思索,片刻後,又搖了搖頭,「我說不出來,反正覺得有點不同。對了,還有,今天的夢,我並不像之前的夢一樣,醒來就全部忘記了。」
「哥哥記住了夢的內容?」
「記住了部分吧。」
「到底夢見了什麼呢?」
「夢見了被人逼供。」
說出夢境的凌衛,根本不知道身邊的兩人聽見這一句話時,內心何等驚惶。
經過凌衛的親口回答,孿生兄弟察覺他們最擔心的危機正在步步逼近。
「可能和哥哥在艦上精神緊張有關,剛剛從軍校畢業就要指揮一艘軍艦,為全艦人的生死負責,畢竟擔子不輕。」
「是呀,哥哥這輩子是不可能和逼供這個詞扯上任何關係的。別說真正的刑訊,你連刑訊的課程都沒有接觸過吧?說回來,我剛剛上刑訊課的時候也做過兩次夢,非常刺激。」
「這種夢只能用可怕形容,怎麼能說刺激呢?」
「因為審問我的人是哥哥呀。」凌謙露出曖昧的微笑。
看見凌衛明白了他的意思,並且尷尬地發楞,凌謙湊過去,用舌尖舔他的唇角,「這裡,有菜汁。」
情Se的小動作,讓凌衛不小心吸岔了氣,米粒滑進了氣管……
()免費電子書下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沒事吧,哥哥?」凌涵撫著他的背,狠狠地瞪了凌謙一眼。
凌謙無辜地聳肩。
「沒事……咳咳……」凌衛慢慢停止咳嗽,坐直起來。
面前擺著可口飯菜的放置臺,忽然間似乎變成了那張被他咳出的鮮血染紅的審訊室的桌子。
身體下意識地變得僵硬。
審訊、逼問、痛苦、還有夢中那股瀰漫在心頭的巨大淒滄……
「哥哥,又頭疼了嗎?」看見他用手按著腦門,凌涵溫柔地問。
「啊,沒有。我只是,想起了那個惡夢。」
「如果是不好的夢,就不要勉強自己回憶了。不過是個沒有意義的夢而已。」凌涵絕不希望哥哥進一步去探索那個關係重大的夢境。
「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和弟弟們的心思相反,凌衛卻很想解開這個困惑,「我夢中的自己,好像是另一個人,或者說另一個人佔據了我的身體。而我就像一個幽靈,藏身在自己軀殼的某個角落裡,目睹很殘忍的事發生,可是,我還是可以感受到種種痛苦。這種事太詭異了。所以,我想還是找身邊的人談一談,也許可以……找到做惡夢的原因。像凌謙說的,如果繼續這樣不斷地惡夢,我是無法好好指揮凌衛號的。」
對於凌謙和凌涵,凌衛毫無戒心地開誠佈公。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孿生兄弟的內心深處,藏著他最不想知悉的秘密。
「嗯……」這個時候,如果刻意裝出不想了解哥哥的惡夢,而企圖轉移話題,會被哥哥看穿的。
凌涵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臉色平靜地問,「那麼,哥哥還記得什麼呢?」
「有一個男人,在逼問我軍部的同黨什麼的。」
軍部的同黨?!
在凌謙和凌涵彷彿一無所知的面具之下,兩顆心臟同時像捱了耳光似的發痛。
艾爾?洛森就是衛霆當年在軍部的同黨。
在第一次和艾爾?洛森真實接觸後,哥哥就頭疼發作暈倒在他的懷裡,並且還記住了這樣的夢境……
這說明了什麼?!
「你們覺得,這說明了什麼?」凌衛問身邊的兩個人。
他期待從兩個腦袋一流的弟弟那裡,為自己詭異的惡夢得到比較合理的答案。
「大概是,哥哥對軍部這次不公平的對待,始終有點芥蒂吧。所以潛意識裡會做和軍部敵對的惡夢,這也是人之常情。」
「是嗎?」凌衛愣了一下。
不過,軍部這次提拔所有人,卻惟獨把自己丟在角落裡,也許自己真的有那麼一點不滿吧。
只是,那麼一點不滿就會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