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艾爾少將太婦人之仁,太猶豫不決,事情本該順利解決。
不過幸好,凌涵的衝動,讓艾爾少將不得不抽身離開。
猶如被宇宙之神在冥冥中隨手一指,王悅忽然間得到了他最盼望的機會。
遲疑拖延,讓凌家兄弟闖進來搶走凌衛,洛森派系包括自己身敗名裂,還是……果斷決絕,扼殺凌衛,換回能讓洛森家族勢力大漲的衛霆?
在王悅心中,這只是一道毫不猶豫就能下決定的選擇題。
因此,在艾爾?洛森背影消失在觀察室的那一刻,他就按下了審訊官的通訊鈕,沉聲吐出兩個字,「動刑!」
等待這個命令多時的威漢少校也沒有絲毫猶豫,準確地把五倍量軍用靈敏劑,注入凌衛的靜脈……
「嗚——!」
極為痛苦的低鳴,從緊咬的齒間破碎的逸出。
審訊官用指甲試著在裸露的肌膚上輕輕劃過,凌衛別過頭,身軀繃緊到極點,手臂上,青色的筋脈因為過度用力而鼓起。
痛感以令人驚恐的倍數擴大化傳入腦中,像一把尖銳的帶電錐子直刺神經,沿著神經脈絡一點點撕開。
無法忍受的痛苦,讓凌衛脊背繃得筆直。
「這可是五倍的分量,良心的建議你,就不要逞強了。」審訊官審視扭曲的英俊臉龐,惡毒地微笑。
其實,不僅僅是靈敏劑。
在針劑中,也存在會讓人狀態恍惚的精神藥物。
和王悅一樣,威漢少校也是洛森派系的人,並且已經參與了這次行動。
他心裡很明白,這次不成功,便要成仁了。
一旦救兵到達,凌衛如果還是凌衛,那綁架、刑訊指揮官的罪名,怎麼避得開呢?
「好好回憶被捕前的事。你和公主殿下有過什麼私下協議?帝國是透過什麼途徑和聯邦王族搭上線的?」
「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你的嘴還挺硬啊,衛霆。」
「我不是衛霆……嗚!」頭髮遭到拽起,狠狠後拉,凌衛被迫仰起頭,剛烈倔強中糅雜痛苦的臉部線條,被審訊官居高臨下的刻薄掃視。
按住項頸的大動脈,感覺被囚禁的年輕軍官規律而有力的脈動衝擊指腹,能把這位聯邦偶像玩弄於指掌之中,輕而易舉地讓他悲鳴痛苦,讓威漢少校心中充滿奇怪的滿足感。
同樣是平民血統,但是,卻能在上等將軍這樣的奢貴家庭裡成長,享受最高階的待遇,從軍校畢業沒多久就成為高階將領,受聯邦億萬民眾的擁戴。
這樣的幸運兒,確實應該讓他吃點苦頭。
看著凌衛在藥物和刑罰雙重摺磨下,烏黑的眼眸漸漸失去光彩,審訊官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將軍之子,可不是這麼好當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當回你的衛霆上尉吧。」
嗤!
白色襯衣被狠狠撕開,軍用鈕釦蹦到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未完全癒合的外傷上包紮的白色醫療紗布,被毫不留情地揭開。
注射了高量靈敏劑的身體脆弱不堪,每一個簡單的接觸都成了酷刑,像翻弄著剛剛剝了表皮的血肉,凌衛死咬著牙,繃緊的身軀不時掠過一陣輕顫,臉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衛霆上尉。」非^凡 男人本能中暴虐的衝動,和時間不多的想法,使審訊官變得更加冷酷無情。
指尖稍稍下移,滑過肌理細緻的小麥色的胸膛,停在被撕去紗布,仍處於癒合期的傷口上。
輕輕施加一點力度在指端,微熱的體溫和凌衛劇痛之下的顫慄,一起令人滿足地傳送回來。
「凌衛,只是你的幻想,知道嗎?」
「不,我就是凌……啊——!」劇痛劈入腦門。
傷口被審訊官殘忍擠開,鮮血頓時湧出,像顏色刺目的細蛇沿著結實平整的腹肌線條蜿蜒往下,沾溼黑色軍褲和皮帶。
指甲在嫩肉裡翻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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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衛抵抗著鋪天蓋地的昏厥的黑沉,沉重地喘氣,汗如雨下。
「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上尉?嗯?再說一遍。」
垂下的黑眸裡,倒映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胸膛,男人的指尖肆意蹂躪著自己的血肉。
血色,替代了所有的顏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被捆綁起來,暗無天日的漫長折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成為酷刑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