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被欺騙被玩弄的世界。
責令凌衛必須保持一絲不掛,不是為了養眼,而是為了時時刻刻增加凌衛的羞辱感,然後是不斷的洗腦般的心理折磨,同時也輔以藥物。
凌衛的每一次飲食中,都放入了微量的神經性藥物,使凌衛更敏感、更失落、更消沉。
凌衛表面上看起來反抗性很大,很執拗,但艾爾知道,這男人正被一步步拖下無底泥沼。
每一次被視奸,每一次被撫摸,每一次被強制She精,都是重重的一拳,打在凌衛的心靈防護罩上,不管凌衛是否承認,他正在一點一點失去和凌家孿生子的獨特聯絡。
所以,他才會每一次都在夢中,發出受傷的小獸般的悲鳴。
為什麼?
對不起。
對被愛人欺騙感到悲痛。
對身體受到另一個男人的玩弄而內疚。
兩種痛苦,兩種絕望。
可是,為什麼還不崩潰呢?
艾爾琢磨著,是否要增加飲食中的藥量,但他立即在心底否決了,過量的神經性藥物雖然有利於擊潰凌衛的精神,但同時也可能損傷大腦。
不能拿衛霆的身體冒險。
快點回來吧,我的小貓。
艾爾凝視著沉睡的愛人,默默抬起手,指尖掠過他額上斜斜垂下的幾縷黑髮。
()
唇角逸出一絲溫柔微笑。
本來是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淡如薔薇花瓣的唇,實在太純潔,太美好了,他悄悄把頭轉過一點,一點點地往前靠近。
就在幾乎貼上那誘人的雙唇時,指揮官彷佛被噩夢所侵,猛然渾身一顫,用力睜開眼睛。
「你想幹什麼?」凌衛充滿警惕地冷冷地問。
艾爾唇邊溫柔的微笑,如流星一樣消逝。
啡色眼眸射出的尖銳光芒,奚落地掃過對方赤裸的身體。
凌衛這才察覺到自己正縮在敵人懷裡,窘迫地立即後退翻身,和可惡的男人隔開半張床,背對著他。
該死!
如果有一床被子就好了!
小麥色的背部肌膚,山巒一樣優美起伏的脊椎曲線,仍落入年輕少將的眼中。
最礙眼的,是肩上那個小小的烙印。
「這個,要去掉。」
感到自己的肩上被男人的指頭按了一下,凌衛不明所以地回頭。
下一秒,他就明白過來了。
身體一顫,目光變得惡狠狠的。
「休想!」
這是凌謙留給我的印記!
凌涵的那個,每天都要咬在脖子上面的痕跡,已經消失好幾天了。
現在,只剩這一個了。
這是凌謙給的,深深刻在身上的。
就算是小騙子哄著自己玩的東西,可是,那一天的美好,那天凌謙的任性撒嬌和擁抱,畢竟曾經存在過。
到了這個時候,甚至不禁要想,如果凌涵給自己的,也是一個無法抹去的烙印,該有多好。
兩個烙印,代表兩個小混蛋。
「你可是複製人。」
「別和我說什麼複製人沒有任何自主權力的廢話。」
「你好像,又忘記了違抗命令的後果了。」
「如果肩膀的烙印被去掉的話,在我心裡,和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強暴沒什麼區別。總之,印在人在,印亡人亡!」
「在我手裡,你以為自己有自殺的機會嗎?」
「那就試試看吧。」凌衛咬牙,低沉地說。
房裡沉默了片刻。
艾爾眯起啡紅眼睛,打量著渾身流露倔強味的囚犯。
只是去掉一個烙印,卻出現比被強制She精還激烈的反應。
那麼,這個對他來說如此重要的烙印,更非去掉不可了。
「真的不答應去掉嗎?」
「不可能。」
「凌衛指揮官,這個烙印,我會讓你,」艾爾。洛森冷淡地笑起來,低聲說,「自己動手去掉它。」
「不可能。」還是這三個字,從齒縫中堅決地迸出來。
「打個賭,好嗎?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就主動的,向你兩個弟弟告別,嗯?畢竟你和那兩個欺騙你的傢伙已經沒任何關係了。」
男人的手,伸過來勾住凌衛的下巴,往上抬起。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牢牢對上。
凌衛烏黑的瞳子流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