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盤算,夜晚越發的做出一副柔弱善良純潔如菟絲花的模樣,一雙大眼淚意盈盈,小身子板因為把大氅給了夜萱微微的有些顫抖。【不是凍的,是激動的】
慕元澈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沉悶的能滴出墨汁來,一旁的嚴喜只嚇得腿都軟了。如今趕在皇上面前,這樣提起先皇后的,也就只有這位二大爺了,您就不能不說嗎?
夜晚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嘴裡還倔強的說道:“哪有,大姐姐就知道冤枉人。”
恩,這個可以有,回去就上摺子,拍馬咱就跑,鬥不過尊貴的皇帝陛下咱跑還不行嗎?
這樣一折騰,王子墨哪裡還能計較,只得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話,然後提著已經花掉的聖旨鬱悶的回宮了。
這回皇帝陛下下旨,他就覺得這夜府不能去,因為即將就到賞燈鬥彩大會啊,這麼多姑娘都想要進宮,那肯定是要用盡手段。這夜府可是有三個年齡到了的,這不更是災難集中地。
對,王子墨這老狐狸,為了表出一副老謀深算,深不可測的模樣,總是喜怒不形於色,一個字,裝!兩個字,再裝!三個字,使勁裝!
心裡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王子墨大人頓時淡定了,從從容容的邁著四方步走了出去。夜晚聽到這加重的腳步聲,故意當做才聽到,回過頭來一看是王子墨,忙站起身來蹲身行禮,“臣女見過王大人,大人您還好吧?要不要請個郎中來看看?”
王子墨竟是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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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喜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趨吉避凶的本事,專屬太監的第六感強大啊。
幸好幸好,誰也不知道什麼,各自算計各自的。
還在屏風後面的王子墨恰好聽到這話,一時間那抬起的腳就有點落不下去了。嘴角忽然抽得厲害,這個夜二姑娘……說她什麼好,還真是傻得可以,自己親哥哥都被人算計到這份上了,她居然好把人家當成好人,還害得自己遭了池魚之殃,大冷天的被逼著洗了一回澡,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夜寧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衫已經換過了,果然如夜晚所想,黎氏不過是當著王子墨的面做一個面子情,只是給夜寧準備了衣裳,卻沒有準備大氅。剛落了水,即便是換了衣裳,吹了冷風也要大病一場。黎氏果是沒安好心,夜晚一步走到夜寧的跟前,淚眼汪汪的凝視著他,又喚過早就回來的冬晴,從她手上拿過石青色暗紋的銀鼠皮大氅給夜寧披上,嘴裡還說道:“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要是母親看見了又會責怪你了。”
夜晨並不知道自己被人青眼有加的看上了,夜晚要是知道王子墨的決定,估計也得氣的吐一口老血。
越想夜晚的臉色越加的沉凝,渾身上下便有一種極端壓抑的氣勢噴湧而出。而這股氣勢正是前世的酈香雪所有的,這一世的夜晚是從沒有釋放過的。
公瑾嚴明?
王子墨嘴角抽了抽,瞧著人家這總管當的,好想知道自己一定會沒事,還能撈個座位,抱著手爐取暖。這手爐的溫度剛剛好,顯然是提前就燒了起來,隨時取用。王子墨看著嚴喜的眼神越發的深幽。
很顯然,眼前這位‘二’姑娘,是絕對不會想到這些的,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能有千百種辦法整治一個人的。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就是一個莽夫,會做出這種粗俗卑劣直接處罰人的事情的!
王子墨哪裡知道自己是嚴喜算計下的附贈倒黴品,只當自己不走運,今天就不該進宮的。聽到皇帝陛下的話,撲通一聲跪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嚴喜一聽皇帝這話,立馬屁顛顛的十分狗腿的給王子墨搬了一把凳子,又火急火燎的抱了一個大大的手爐塞進王子墨的手裡,從頭至尾嚴喜的行動十分的迅速,暖爐都是熱熱的。
英明睿智慧掉水池子?
王子墨頓住腳,卻沒有回過身,只是說道:“微臣沒什麼可說的,在皇后娘娘的事情上,我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她不是那等心狠手辣,陰毒自私的人。你為了一個甘夫人居然將她打入冷宮,你可曾想過你們夫妻十載,是她一直不離不棄在你身邊,即便是最艱苦的時候,她都沒有抱怨過一句。她是誰?她是酈家的女兒,酈家的女兒用得著這樣委屈自己嗎?微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只要孝元皇后願意,酈家的女兒跺一跺腳,這朝堂都得抖三抖,可她從沒有過。”
“王愛卿,你這趟差事辦的真是好,不僅毀了朕的聖旨,還讓自己灌了一肚子冷水,什麼正事沒辦成,結果灰溜溜的回來了。你說朕該怎麼處罰你才好?”慕元澈乍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