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不能斷定她的才能,但是僅從言談中也能瞧出她可比一般女子見識深多了。尤其是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話,雖然沒怎麼聽說過,但是卻挺貼切。這樣說話古怪的人,想來是有深刻的體會才能組成自己的語言。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亂世當頭,可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留在我的身邊,於我而言是一大助力。”夜晚說到這裡一頓,看著慕元澈淺笑,“如果秦渺跟我的關係稍好些,那麼秦熾炎也不會輕易地生出二心,雖然北原城已經是大夏的屬地,可是秦家的根基深厚,也著實令人忌憚,尤其是秦熾炎在這一帶頗有聲望,總是要當心一些。”
“聰明的人很難駕馭,我瞧著秦渺不是一個輕易能折腰的人。”慕元澈邊給夜晚剝著魚刺邊說道。
“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喜歡權勢的人給她權勢,喜歡金錢的人給她銀子,如果金銀權勢都不能打動她,不是她想要的東西,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個重情的人,重情的人就更好辦了,將心比心就好,給她想要的東西總能將她留下。”夜晚一口一口的吃著慕元澈夾給她的魚肉,開口說道。
慕元澈聞言挑挑眉,不得不說夜晚說的很有道理,御下跟收服手下的手段,夜晚素來是最精通的。酈家的女兒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這些東西,所以當年雪娃娃即便是跟著他到了最寒苦的邊疆,依舊能跟他身邊的將領維持良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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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本事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的,武將不是文臣,不是那麼好折服的,可是雪娃娃卻做到了。
如今遇到一個棘手的秦渺,慕元澈本不想讓夜晚費神,但是忽然想到韓普林的話,與其讓雪娃娃整日清閒的胡思亂想,發現肚子有什麼不對勁,倒不如給她找些事情去做,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好。
打定了主意,慕元澈便笑道:“如此隨你的意思就是,能收服則收服,如果實在不能的話……隱患是不能留的。”
夜晚心中一凜,那個殺伐果斷的慕元澈果然又回來了,這個時候的確容不得心慈手軟,於是輕輕頷首,“我明白,你放心就是了。”
如果秦渺真的是一個不安分且危險的存在,她即便是再不忍心也得痛下殺手。當然,為了不讓秦熾炎起疑,她自然會安排一場好戲,不管是嫁禍給南涼還是西齊,都能激起秦熾炎的怒火,進而更加效忠大夏。
手段雖然不光明,但是……亂世行重典,兵行詭道才易得勝,各有各的無奈罷了。
且說這邊秦渺出了行宮,翻身上馬一路飛奔回了秦府。秦熾炎剛巡視回來,兩兄妹正好在門口碰個正著。
秦渺是那種乍看不美,越看越味道的女子。秦熾炎正好相反,猛一看是個溫文美男,但是細細看去,卻會發現對方眉眼之間的凌厲令人心顫。
“大哥。”秦渺笑著打招呼,快步走了過去。
秦熾炎將馬扔給隨從,朝著秦渺走了過來,兩人齊步往府內走去。邊走秦熾炎壓低聲音問道:“見到人了?”
秦渺點點頭,“見到了。”
秦熾炎抬眼望著前方,半眯著眸,那狹長的眼眸反射出絲絲精光,像極了彎刀的鋒口,銳不可當。
“你覺得這個昭華夫人如何?”半響秦熾炎才開口問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比之孝元皇后。”
秦渺手裡拿著馬鞭,輕輕地擊打著左手,神態隨意,緩緩說道:“我又沒見過孝元皇后,只是哥哥你跟我說一些她的事情。不過我倒覺得這個昭華夫人倒是個不可小看的,原先我還以為當初京都一戰定是被人誇大其詞,但是今日一見,與之交鋒幾回合,倒覺得也有幾分符合。”
秦熾炎頗有些意外,自己的妹子脾性他是知道的,最是個不舒服的,很少會對什麼人服氣,今兒個倒是破天荒的居然這樣誇讚一個人。這樣一來秦熾炎倒也收起了對夜晚的忽視之心,上一回夜晚遇難流落到南涼,他正巧離開北原城辦了些事情,回來後夜晚已經被慕元澈帶回京都,因此並沒有見面,所以對於夜晚的那些傳聞,倒是覺得可能是在慕元澈的示意下故意誇大為她造勢。
但是,此時聽著妹子這樣一說,秦熾炎才收起了那份輕視之心,一字一字的說道:“當初百里晟玄帶兵突襲京都,人人都說是昭華夫人力距敵軍於城外,但是我卻是不信的。因為那是城外還駐紮著樊休的五萬大軍,樊休此人可不是善與之輩,我總以為可能是皇上故意而為。”
“不,哥哥。”秦渺打斷了秦熾炎的話,側身看著他,“我倒覺得傳言可信,因為今兒個一番交談,我們涉及了軍事方面的話題,昭華夫人果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