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戀晚,伸手戳著她白白嫩嫩的臉頰,嘴裡卻說道:“沒想到溯光還真是遲鈍,不過你跟前的這個丫頭也有些意思。”
戀晚伸出小手將慕元澈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給拍掉,鼓著小臉頰抗議,伸手從荷包裡捏出一條烏黑烏黑的小蛇,放在慕元澈眼前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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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給戀晚的蛇都是拔掉毒牙的,更何況這些日子下來,慕元澈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十分淡定的面對女兒這個十分特殊的癖好,所以不管是什麼毒蟲放在他的面前,他都能相當的鎮定了。就連長秋宮的奴才們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慕元澈伸手將毒蛇繞在手指上,然後塞回戀晚的荷包裡,旁邊的慕夜笑吱吱的前仰後合,看著戀晚的神情似乎帶著點嘲弄。沒錯,的確是嘲弄。
自從那回戀晚拿著一條三寸長的大蜈蚣將慕夜嚇哭了之後,從那開始慕夜就跟戀晚勢不兩立了。這兩姐弟幾乎天天打擂臺,此時瞧著戀晚的蛇不僅沒有嚇到父皇,還被父皇塞回了荷包裡,那張小臉笑的跟開了花似的,得意極了。
戀晚瞧也不瞧慕夜,神情相當淡定的從大榻上下來,然後對著夜晚說道:“母后,弟弟真笨,一天到晚只知道傻笑,你上回交給他的功課都沒背下來。”
慕夜沒想到戀晚居然告黑狀,頓時哭著一張小臉,抬起頭看著慕元澈,抱著他爹的胳膊就滾進他爹的懷裡,哼哼唧唧的說道:“父皇,姐姐壞,姐姐告狀。姐姐的小黑咬壞了衍慶宮的窗紗,惠妃娘娘跟前的冰琴都哭了,姐姐還不許人家告狀。”
夜晚一愣,低頭看著戀晚,“弟弟說的是真的嗎?”
惠妃這兩年雖然身子不好,可是畢竟還是後宮裡除了她之外位份最高的,如果自己女兒這樣霸道,傳出去可不是好事情,很有可能就會毀了公主一生的清譽,夜晚頓時便有些惱怒。
女子活在世上,多有不易,名聲更是毀不得。雖然戀晚喜歡養毒蟲,這樣的癖好雖然有些驚世駭俗,可是也並不是不能被人接受。可要是私德上有什麼汙點,這才是要人命的事情,因此夜晚才這般的鄭重。
戀晚側頭看著弟弟,小眼神中閃過陣陣鋒芒,看的慕夜不由的一顫,這才回過頭看著夜晚說道:“回母后的話,兒臣並沒有肆意妄為。窗紗的事情是有,可是是小黑無意中咬壞的。我已經讓內廷府給衍慶宮換過新的,而且我沒有威脅冰琴,我只是告訴她,以後小黑要是再來,別傷到它,派人通知我我就來把它帶走。”
慕夜在一旁聽著就有些不服氣,立刻說道:“還有奴才親眼看到冰琴都哭了,你要是沒欺負她,她能哭嗎?”
戀晚卻是毫不在意,十分輕鬆地說道:“整個天下都是父皇的,冰琴一個奴才而已,還是個不聽話的奴才,沒有打死她她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了。慕夜,你是大夏國的皇子,是父皇的兒子,怎麼能這樣的心慈手軟?”
夜晚跟慕元澈都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看著戀晚的神色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沒想到戀晚小小年紀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心中還是有些震撼的。戀晚跟慕夜簡直就是南轅北轍的性子,戀晚心硬,決定的事情不達目的便不罷休,相當的執著。慕夜性子溫和,做事和緩,從不會與人針鋒相對。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也總能成功。
這兩姐弟心性不同,處事不同,一個性子高傲,像是驕傲的孔雀,一個性子溫和,像是三月的春風。一個百折不彎,一個圓滑如魚。一個樹敵無數,一個人緣極好。
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卻是南轅北轍的性子。
“我這不是心慈手軟,我這是有規矩。”
“規矩?規矩就是強者為尊,我是公主,不敬我便是大罪。衍慶宮想要傷害我的小黑,便是對我不敬,我又沒有懲罰他們,不過是訓斥一番,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你少見多怪。”戀晚皺起眉頭,“要不是衍慶宮有小黑喜歡的香氣,它能爬過去嗎?不定是哪個心懷不軌的想要謀害我的小黑呢。”
戀晚氣壞了,說完不再理會慕夜,冷哼一聲就跑出去了。
慕夜手腳麻利的也跳了下去,追著戀晚講理去了。兩人的奶孃嬤嬤伺候的宮人也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夜晚抬頭看著慕元澈,“我倒覺得戀晚的話裡有些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
慕元澈看著夜晚凝重的神色,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懷裡,這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衍慶宮有些不妥當?”
夜晚伸手環住慕元澈的腰,嘆息一聲才說道:“惠妃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夏吟月的倒臺固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