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另泛著一股看不見的肅煞之氣。
在這裡,似乎隨時隨刻,都有這麼一種令人感到悶滯的壓力存在,而情景亦都不變,總是迷濛得看不清人的心、人的性。一切都似隔在恍惚之後……
紫凌煙回來的時候,出乎她意外的,是二哥曹又難早在路口等著了。
拋鐙下馬,紫凌煙任是心如小鹿亂撞,表面上卻仍沉得住氣,她隨手將韁繩繞在手指,如平常那樣嘻笑不拘:“原來是二哥,大冷的天,二哥不在屋裡烤火納福,卻跑來外面吹風受凍,怕是這幾天閒慌了吧?要不要妹子陪你玩幾局牙骨牌?”
曹又難望了紫凌煙一眼,寬大的黃臉膛上不露丁點表情,他冷漠的道:“我是來等你的,七妹,老大已問過你幾十遍了,如今情勢不好,你反倒朝外跑得勤!”
紫凌煙笑道:“橫豎沒有事,閒著也是閒著,不到外面找樂子散散心,還真夠悶氣的。”
頓了頓,她揚起眉梢問:“老大這麼急著找我幹嘛?可是前些日那樁公案有了什麼新發現?”
曹又難生硬的道:“不錯,我等在這裡快有兩個時辰,就是奉了老大之命,專候著你傳達這個訊息。”
心腔子猛然收縮,紫凌煙反倒倩笑如花:“真有這麼急切法兒?還勞駕二哥頂著滿山寒氣到路口來等?其實我早一步知道,晚一步知道都不要緊,凡事有你們幾位老哥拿主意,都是一等一的高招,該怎麼辦還錯得了?”
曹又難的眼神冷沉幽邃,實在看不出他肚皮內有什麼玄機,招招手,他道:“我們走吧,七妹!”
紫凌煙牽著坐騎,剛想循著山路往臺地小紅樓的方向走,曹又難已搶前一步,橫攔在馬頭之前,他伸手朝著左邊那條小徑一指,漠然道:“從這裡去。”
紫凌煙臉上的肌肉剎時僵硬了,但又立刻恢復如常,她故意裝出一副訝異之態:“這裡是去哪兒?二哥,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回去?”曹又難似是早已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也等著她有此一問;順水順流的道:
“在家裡不好行事,老大特地挪了個窩,大夥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