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站一會兒,怕是走了十幾裡吧!”鄭盈盈聲音壓低:“就想我了呀?”她心裡好幸福,才離開這麼一會,男人就想她了。
“是啊!”周宇笑道:“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鄭盈盈撒嬌:“我下站下車,不回去了!”車上全都是陌生人,給了她最大的勇氣。
“隨便!”周宇說:“和你說正經的!你家好象是在浙江,對嗎?”
“是的!怎麼啦?”
“我電視裡看到……南方普降大雨,浙江正是重災區!你家不會有事吧?”
“不會!”鄭盈盈說:“我昨天就打電話回去了,魚池怕是有點影響,但不會有大事!”頓了一頓輕聲說:“謝謝你,周宇,你還記掛著我家裡呢!”
“沒事就好!”周宇笑道:“要是有什麼事,立刻給我來電話!”
“嗯!”鄭盈盈聽話地說:“要是有事,我要你過來!……”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周宇終於放下電話,這又是一次突破,他以前殺人屠神的事情都是一言而決,但為了小姑娘家可能損失幾條魚的事情倒是說了半天,奇怪啊!
普降大雨,這雨也的確夠大的,雨這東西真奇怪,前段時間電視上老在說乾旱,鏡頭所到之處全是一片荒漠,北方的、西部的,那沙漠之上艱苦的旅行者嘴唇上的白皮、被深陷入沙子中不能動彈的汽車還有倒在地上地胡楊,這些都是生命艱難的證據。在那裡,一瓶水有時就是幾條生命,但這裡,卻是暴雨成災,大自然,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凡事都有一個平衡?
又是幾輛汽車突破雨霧,匆匆忙忙地開向前方,後面還有車隊。車上有什麼?密封的車中看不到任何東西,但車身上寫著幾個大字:防汛專車!
防汛?要不要現場去見識一番現代人是如何與天斗的?周宇心動了!手一動,手機丟進無生戒,人一動,已從賓館房間中無聲無息地消失,沒入雨霧之中。
車隊的前方是一輛越野吉普車,正在大雨中飛馳。當然這飛馳的速度與他相比還存在太大的差距,也就根本不管了,身子一側,呼地一聲,雨霧飄散,他地人已經直指前方,從空中朝下面看。下面是一片煙雨濛濛,一條大河翻滾著浪花流向東邊,是渾濁的浪花,這條河他曾在天廬山山頂看到過,遙遠的地方一條碧綠的青色帶子,如慈母抱子,又如多情女子柔嫩的雙臂,幾時有過這種狂暴的時刻?
世間事看來並不絕對。這條美麗的河流一度是本省人地驕傲,但他有理由相信,這一刻,這條河正是各級領導與百姓心頭最大的憂!河流雖然狂暴,但兩邊的河堤還堅固,最多也就是淹沒一些平時情侶們喜歡坐的石頭而已,犯不著操心。前面是分支。是河流的上游。好多人圍在一起,還在指手劃腳。
“不行!”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叫道:“這不行。小黎怕是過不去!”
一條長長的繩子拴在一棵大樹上,繩子地另一端向河中延伸,繩子的盡頭還有一個紅點,是一名身著提高救生護的人,正在奮力朝河那邊遊,河對面事實上也是水,只留下一段狹窄的孤島,此刻,孤島上站著三條小小的人影,在大雨傾盆之中,就象是三隻小落湯雞,除了惶恐和顫抖外,只怕就剩下哭喊了。
好象為了印證他的話,話音剛落,一個浪頭打來,那個紅點突然消失,再重新露出水面之時,卻已到了河這邊了,基本上回到出發點,奮力遊的上百米行程宣告作廢!
“這可怎麼辦?”一個女聲焦急地說:“上游正在漲水,只怕幾分鐘後就會淹沒那片地方,這三個孩子……”
樹後的周宇愣住了,這聲音是如此熟悉,是誰?目光穿過雨霧,原來是她!張雅,記者張雅!她倒是挺辛苦地,處處能見到她的身影,這次是幹嘛來了?想必又是新聞!
救這三個孩子是舉手之勞,但如何去救卻是一個難題,這次不同於上次“天罰”,上次旁邊沒有人,他也有意識地將百姓的視線朝“仙”上引,想讓他們明白,天上是有神仙的,神仙是有正義感的,透過這種方式來讓貪官汙吏不敢胡作非為,但結果卻大出意料之外
上、報紙上沒有任何反應,民間倒是沸沸揚揚,沸沸是社廟生意興隆,要求五花八門。
他的主意已經改變了,不做大仙了,所以,這次救援最大地難題就是如何用一個“人”地能力,而不是用“仙”地能力!反正達到目標就行,沒必要太奇太幻!地上有一套雨衣,想必是河中這位同志的,周宇手一伸,地上地雨衣飛起,身子半旋,雨衣穿在身上,周圍的人視線全都落在河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