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像來時一樣默默走開,右手的血從冰縫裡,溢位來,流滿了劍身。
妙真開口道:“最開始的時候,我習道術總落人後。於是我師兄就告訴我,好的符紙很重要,好的硃砂很總要,好的寶物更重要。於是我追求好的。再後來,我道術小成。我師父告訴我,反覆磨練專研道術很重要。於是我精益求精。最後我出類拔萃,我自己告訴我自己,其實心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武術,劍道也一樣。”
長甘沒有任何反應,依舊走著。而江湖的風,也重來停不下來。
妙真回屋,這才又記起葛紅雲不見了這個事實。也才發現了放在床頭桌的一個藥瓶子。那藥是——芳精露。雲福宮不傳的秘藥,雖然這藥常用於雲福宮一些愛俏的姑娘冬日裡,護手之用。可不得不承認,芳精露有神奇的活膚生肌的本事,特別在手上。這藥無疑就是葛紅雲給妙真的。
女人的臉是可以隱瞞的,可手不一樣。妙真畢竟在西域鬼怪肆虐的地方,一個人過了多年。手上全是劃痕傷口。再加上,妙真一直是十八九歲的外貌,卻有如此嚇人的手,能不傷人嗎?
葛紅雲有個玲瓏剔透的心,這也是為什麼妙真討厭她,而不反感她,還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現在這個一心喜歡妙真,又有玲瓏剔透心的葛紅雲不見了。妙真是管還是不管?又是誰有能力帶走葛紅雲呢?
沒等妙真細作思量,就先來了個宴請。張重元白門樓宴請妙真姑姑,葛紅雲作陪。
這可真是一箭雙鵰,這就要看是誰一箭能雙鵰,誰又賠了夫人再折兵。
京城,白門樓
京城有個輕盈疏朗的白門樓,是個挺豁達、明朗的酒樓。今天一大早白門樓就關門謝客不說,還裡外收拾了一番。只為那開宴的人是張重元,要宴請的人是妙真。
張重元出名,也有近十載,好象從他一入江湖開始,給人的印象就是大氣天成,大將之風,綽綽有餘。今天他更是花了番心思,來宴請妙真,他想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門樓大門口坐北向南開,妙真剛一進門就看見了張重元正對門口坐著,覺得他很是好看。張重元頭戴梁冠、銀鍍金綬環,身著青緣赤羅衣,腰繫赤白二色絹大帶,衣繡金絲寶相、穿枝花紋樣,鳳眼微合一副笑嘻嘻討人喜的模樣。
再看葛紅雲站在張重元身後,戴的是藥玉小墜,穿的是真紅大袖衣,領子上繡的是青羅生色花,服紫色裙,外套粉紫色紗短衫。
妙真就知道,這頓飯一定吃得很頭痛,心裡暗道,這兩人要是不說話光站著,也是一對璧人,一道風景。
葛紅雲沒有動靜,倒是張重元急急忙忙走到妙真跟前,道:“在下張重元,乃雲福宮南斗李有若大人門中弟子。前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妙真不露顏色,“哪裡哪裡。只是幾日功夫,你身價大漲啊。”張重元這叫露了家底,一開場話說這麼直白,怕是有求於人,只怕是求之不得暗藏殺機。
接著張重元更加熱乎,“妙姑請坐,請上坐。”
今天以前,張重元在雲福宮的身份是暗裡的,多崇高都是暗裡的。今天,他能壓著葛紅雲不語不動,甘心作陪,還這麼坦蕩蕩的告訴妙真,那他不但身份高,這個身份也應該是見光了。妙真早猜到張重元與雲福宮關係不淺,只是沒想到張重元會自己自量身份,先開一局。
第一次,張重元在西涼去‘接’妙真時,妙真假意了幾次。這次張重元又是這樣,妙真心裡不爽快,雖然覺得葛紅雲有不說話的時候挺難得的,可是心裡為葛紅雲覺得難受。畢竟是受制於人。也許在雲福宮裡,葛紅雲會心甘情願的老實些,可這是出來了,還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壓著,更何況這傢伙還是所謂的李有若大人的走狗,葛紅雲那心裡的確是,翻江倒海。
葛紅雲曾經,當著一眾宮裡人面前直言不諱,道:“為上者,用親不用賢。只能是種軟弱。”雖然這話,是妙真在葛紅雲面前說過的。
妙真不坐,“既然是南斗大人的門生。按江湖規矩,我也要尊你一聲,重元大人。那重元大人有什麼就直說吧。”
“豈敢豈敢。只是疏來前日裡,對妙姑許諾過。若找著了湛瀘劍,定會借給妙姑一用……”
妙真諷刺道:“湛瀘劍乃,雲福宮至寶,除宮主外無人有權支配。你這麼說,就算不怕有失你跟你那位南斗大人的分寸。難道不怕,站在這的葛雲紅大人,回去告你個越權,有心謀反?”
葛紅雲依舊沒有說話,妙真以為葛紅雲會幫襯幾句,以葛紅雲的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