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虎一聽笑得合不籠嘴,卻接道:“殿下一言九十鼎,一諾萬金,只是口說無憑,我花虎雖然相信,兒郎們讀的書少,難免會放心不下,手頭上有個憑據,才好做事。”
這個人絕無疑問也有點小聰明,說話左彎右折,都推在一群手下身上。
他那群手下當然不會反對。
德昭也豪氣,不假思索,解下頸掛玉龍佩,道:“這塊玉龍佩天下無雙,人所共知是父王送我,有這個信物,你應放心的了。”
李浪一旁眨眼揮手示意,花虎只當作沒有看見,打著“哈哈”急急接下,藏進懷中,一面道:“殿下恩賜,我五生有幸,十生不忘。”
李浪一笑道:“這是說,你非常快樂的了。”
花虎道:“還是老弟成全,我總算不負家父所望,家母所託。”
李浪轉問:“不知山寨的防備措施做好了沒有?”
花虎道:“老弟你放心,我早巳加重戒備,殿下在這裡保證萬無一失。”
德昭插口道:“皇叔不是糊塗人,趙普的智慧也非一般可比,這時候或許已猜想到其中有詐。”
李浪道:“我們此行極盡秘密,一路上也沒有人追蹤。”
香菱接道:“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李大哥,只有家師的了。”
“令師當然不會透露這個秘密的。”德昭笑笑。“但也無妨小心一點兒。”
看他的神態,現在他已經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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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絕地滅那邊已開始行動,第一個目標當然是太子府。
進去的人以天絕地滅為首,一共三十六個,每一個都施展混身解數,徹底的搜查了太子府一遍,也避過了太子府侍衛的耳目。
連陳搏的弟子也沒有發覺。
德昭的生死無疑是極之秘密,除了德昭與他那個替身,知道秘密的就只有李浪香菱與陳搏。
高義孫濤等是陳搏的入室弟子也一樣被蒙在鼓內。
知道的人越少,事情無疑便越秘密,陳搏在計劃進行之前已考慮到每一種可能性。
也所以,整個太子府的人都顯得沒精打采,死氣沉沉,只是巡夜的仍然按慣例巡夜,當然沒有往日那般仔細。
高義孫濤也沒有例外,結伴走來,並沒有太留意周圍的情形。
孫濤走著甚至建議:“高大哥,夜冷風寒,我們還是休息算了。”
“也好,反正殿下已然遭毒手,不會再有人偷進來鬧事。”高義同意之餘,不禁嘆息。
他們正要轉身回頭走,前面一株大樹上“簌簌”地倏的飄下了兩片積雪。
高義身形一頓,低聲道:“有人!”霍地揮手,三枚暗器袖中射出。
暗器才射進枝葉叢中,兩條人影便沖天飛起,一左一右,往外疾掠了出去。
高義一看裝束奇怪道:“是天絕地滅的人,他們還偷進來幹什麼?”
孫濤道:“不管怎樣,殺他一個心裡也舒服。”身形接展開往左追出去。
高義一聲:“小心——”接道:“別追出府外,必要時有個照應!”
他酌身形亦開展,揚手射出了一枚竹哨,一陣尖銳的竹哨聲隨即劃破寂靜的夜空。
其他巡夜的人立時被驚動,他們的反應當然沒有高義孫濤的迅速,就是有,亦不及接應。
天絕地滅是有計劃的行動,早已準備好陷阱,只等高義孫濤踏進去。
高義追的其實是天絕,他當然不知道,以他的身手,要追上天絕本來不容易,天絕卻表現得只是一般,隨時都會被他追到的。
追到了外牆,已非常接近,天絕飛索出手,急急掠上了牆頭,高義的暗器立即把握機會射出。
三枚暗器看來都正中天絕身上,天絕身子凌空一個翻滾,便飛墜牆外,一下重物著地聲隨即響起。
高義暗器出手,身形便拔起來,掠上了牆頭,居高臨下,只見雪地上血花點點,人卻已不在。
他四顧一眼,只見前面雪地上彷彿有一團東西在移動,連隨掠下去,才追出一步,腳下突然一軟,一聲驚撥出口,半截身子已陷進去,旁邊四團積雪同時揚起來,四塊白布流雲般卷至。
他揮劍才斬得一塊,雙臂已給白布捲住,另一塊白布同時捲住了他的頭顱,四個白衣人緊接從雪地上出現,飛撲上前,迅速扣住了高義,將他以白布緊裹起來,抬著飛掠了出去。
孫濤那邊的遭遇與高義大同小異,他追的是地滅,沒有追上,來到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