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紓徹底服了。她也曾自認是個做事有效率的人,但在長庚面前,敗了。這貨才是效率工作黨的一把手!不僅如此,還是先斬後奏黨的一把手!他幾乎是把一切都打點齊了,就等著凌紓問一樣他答一樣。深諳王心,從不出錯。臣子做到這份上的……她也真是該知足了。
用長庚的話來講,將人拘了起來帶到國王會議室的隔壁房間,其理由是因為今日情況特殊,裡裡外外走動的人也多。為了暫時掩人耳目地調查並不被人注意到王的行蹤,就只好出此下策。
低調地將人拎到凌紓所在房間的隔壁,然後過來通知一聲,她只要換個房間就行了。動靜一點都不大,不會引起其他伺機窺探者的注意。
凌紓嘆著氣跟在他身後去了隔壁。
她身後,討論還在繼續。
“剛才那樣的……不得力的官員?!”
“……”
“劉王也太不懂得知足了吧!”
“呵、呵,大概,只是個例罷……”
“……切!”
“啊,也不知道這柳國王宮的牆壁厚度如何?哪一處是離隔壁房間最近的位置啊……?”
這一邊,和長庚一起到了隔壁房間的凌紓,在面見倆不安分外臣之前,先與本該主持大典的春官長打了個照面。想想也不奇怪,作為長庚的好哥們、好基友,端泓大人不在這一人之力無法勝任的事件裡插一腳的話,那更不正常……想來,這其中應該還有統管王宮事務的天官長的手筆,不過人家估計沒端泓那麼八卦,默默出完力就該幹嘛幹嘛去了,才不像這廝,留於此處準備邀功。
“大宗伯今日辛苦了,等過兩日客人都離去後,我讓女官清點好本次花銷,到時與你好好核對……”所以獎賞什麼的也等那時啦,現在別擋道先!
“……”端泓話還沒說,就被堵死。他覷了長庚一眼,默然笑笑,挪開了身形。
凌紓:“……”一言不發地走進去。
房內,道州侯、渤州侯面面相對。按理來說,身為州侯,也在這位置上幾十年了,無論是出行還是別的什麼,他們的周身保衛工作還是做得很到位的。一般情況下,如今日這回,才剛和盟友碰面,聊不到幾句就被人拿下,並且動靜還控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速戰速決,這是不現實的事情啊!州侯可不是吃素的,哪兒能說抓就抓?!
但是很可惜,這次出手的不是普通的庸才,這回也不是一般的情況。國家最高領導人下決心要整你了,資歷與國家前任領導人一般久的現任二把手親自出馬了,前來圍捕的還是禁軍中的精銳……沒有防備之下,就算帶足了侍衛,也依然被削成了人棍。
然後就是被再次帶進宮,關到某房間裡。情況未明的時候,這兩人也不好多說話。
直到現在,剛剛正式行完大典的劉王陛下過來審人了。
凌紓默默地打量著倆地方頭號官員,即便在官位等級排行上,也僅僅是位於王和宰輔之下的州侯們。許久,開口說道:“給個理由吧,二位。”
還從沒和凌紓打過交道,道州侯哼了一聲,冷冷道:“主上此話何解?”
渤州侯附和:“臣同不解。主上一來便出此言,先前還將我二人關在這裡,究竟想怎麼樣?!”
“如果不給出個理由的話,請恕臣不能接受。”最後還來個先發制人的威脅。
凌紓……她笑了。面對那兩人狐疑又不解的眼神,她真心是笑了。“兩位到底是覺得自己傻還是我傻?這種時候還繞什麼圈子,自己是在幹什麼時被抓的,一點覺悟都沒有麼?不是來找你們算賬的還以為是我閒著無聊和二位做遊戲麼!”
長庚:“……”主上你的毒舌模式又開啟了。
“國府派發出去的命令好好執行了沒?開倉賑糧了沒?下達減稅通知了沒?協助災民重建房屋了沒?”
“……”
“……”
“怎麼不說話!這樣的問題都不會回答嗎?是啞巴麼?”
渤州侯:“一切、一切都在按照主上命令進行著啊……”
道州侯:“……正是。主上為何如此逼問?是想指責我二人州內有不法之舉麼?”
“難道沒有麼?”
道州侯稍正了臉色:“倘若沒有證據,請主上注意言辭,不要汙衊了我等一片忠心。”
渤州侯更強,還有閒暇勸誡凌紓:“主上當前還不如多加穩固玉座,總在這已經頒佈過的命令上深究有何意義……”
“呵……那你二人今日的碰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