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願意和他們一起乘坐一部電梯。
凌霄和湯嘉麗慢吞吞地向住院部大樓走去,凌霄忍不住說道:“湯小姐,你不是說過要過一種新的生活嗎?怎麼還跟這些小青年混在一起啊?”
湯嘉麗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有句話不是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嗎?我哥被警察斃了,跟隨他的一些人被抓了進去,留下這些剛出道的小兄弟,他們沒工作沒收入,如果我不管他們的話,他們回去偷回去搶,會去跟別的大哥。我帶著他們,經營我哥留下的砂石場,還有幾個麻將館,他們至少有正事可做嘛,不會去做犯法的事情。凌醫生,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凌霄露出了笑容,“你沒做錯,你做得很好了。”
“凌醫生,我這次幫你,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你怎麼還我啊?”湯嘉麗用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凌霄。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凌霄也很大氣地道。
“嗯,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吧,行不行?”
“行。”
“到時候你可別反悔啊。”
“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湯嘉麗的嘴角悄悄地浮出了一絲狡猾的笑意,不知道她心裡正打著什麼算盤。
病房裡,一個護士正給周建的屁股打針。側躺著的他色迷迷地偷瞧著年輕護士的翹臀,很想伸手去摸一下,卻又沒有那份膽量。
他不僅是有色心沒色膽,而且是功能缺失,自己的老婆都不能盡人事,白白地荒廢了,別說是征服外面的女人了。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他的心理才會變得有些病態。
“好了,有什麼事請按一下呼叫器,需要請看護的話,提前申請。”護士沒好氣地道。她知道周建在偷看她的臀,她心裡也早就暗罵了好幾聲色狼了。
這時,六個小青年就走進了病房。
六個小青年叼著煙,肆無忌憚的樣子。
“你們……要做什麼?”護士有些緊張地道。
湯嘉麗的一個小弟說道:“我們是周建的朋友,來看看他,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這裡不能抽菸。”護士說。
那個小弟湊到了護士的跟前,幾乎就要貼著人家的臉了,然後對著人家護士的臉蛋吐了一口煙霧,然後嘿嘿笑道:“要不要我在外面等你下班啊?”
護士頓時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推著工具車走了。
周建打量著六個小青年,回想他什麼時候認識了這些“朋友”,但想來想去都想不起來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認識過這些看上去就讓人很緊張的小混混。
“兄弟們,你們……”周建試探地問道。
“誰他媽是你兄弟?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在你的臉上割兩刀?”一個小弟兇惡地道。
一個小弟則走到病床邊上,將手中的菸頭按在了周建的屁股上。
嗤!一股青煙,一股焦臭。
“啊——”周建慘叫了一聲。
“再叫,割你手筋。”那個小弟說。
周建頓時閉緊了嘴巴。他不怕凌霄,因為他知道凌霄不是壞人,無論他怎麼過分,凌霄始終都一條底線。但眼前這些人不同啊,他們都是在社會上混的小青年,沒人性,沒法律意識,往往腦袋一熱,就把人給捅了。這些小青年讓他感到害怕、緊張,一點也不敢招惹。
這時湯嘉麗從病房的門口走了進來。
一看湯嘉麗,周建頓時有了膽氣,慌忙叫道:“嘉麗,你來啦,真是的,你打個電話就行了嘛,根本不用親自到醫院來看我的。”
“我看你妹。”湯嘉麗說。
一個小弟上前,一巴掌抽在了周建的臉上,“瓜皮,大姐的名字是你能隨便叫的嗎?”
“嘉……你……”這一巴掌頓時把周建抽懵了。
湯嘉麗走到了床邊,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周建,她的聲音也冷冷的,“周建,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來是給你個警告的。”
“什麼、什麼警告啊?”周建的腦子裡不停地想著他什麼時候得罪了湯嘉麗,可就是想不出來。
“我就明說了吧,我是代表凌醫生來的。”
“凌霄?”周建的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一抹恨意。
“周建,我只說一次,你聽清楚了。凌霄和你婆娘是朋友關係,清白得很,你自己齷齪,你不能把凌醫生也想得跟你一樣齷齪。以後,你要是敢去找凌醫生半點麻煩,我就把你弄到砂石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