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咧咧。
“你們都給我閉嘴!”田偉氣急敗壞地走到了窗戶前,拉開了窗簾。窗外,對面的高樓燈火通明,卻看不見天台上藏著什麼人。
不過就在田偉拉開窗簾之後,巴山就打電話過來了。
“我看見你了,但我沒看見凌霄,這是什麼情況?”巴山說道。
“我們被那小子耍了!”田偉氣呼呼地道。
巴山沉默了一下,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哥,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一個手下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過來。
田偉接過那張紙條看了一眼,紙條上寫著:我有點急事,改日再約。不好意思,再見。
看著這張紙條,田偉的臉色陰沉得快擰出水來了。愣了半響,他忽然將紙條揉成一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踩它,碾壓它。彷彿那一個小紙團就是凌霄,正飽受著他的折磨。
發洩了一下,田偉漸漸冷靜了下來。他開始琢磨一個問題,凌霄為什麼約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他到了,而凌霄卻不在見面的地方呢?他不相信紙條上的內容,有急事,有什麼樣的急事能讓凌霄在這個時候避而不見?
“大哥,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去神女村,帶上傢伙,砸爛那傢伙的一切!”黑子叫囂地道。
“砸,砸你媽啊,神女藥業有幾百上千個工人,你能帶多少人去?做事要用腦子!”田偉訓斥道。
黑子閉緊了嘴巴。田偉現在正在火頭上,誰說話誰倒黴。
想了一下,田偉撥通了巴山的電話,“離開那裡吧,那小子不會來了。”
“我已經在車裡了。”巴山的聲音。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田偉也幻想著看見凌霄腦袋被子彈洞穿然後爆開的刺激場面,可是他得到的只是一張充滿調侃意味的紙條。田偉的心情的前後變化,簡直是天上地下。
片刻後,坐在車裡的他再次掏出了手機。這一次他撥打的卻不是巴山的電話,而是凌霄之前打來的號碼。
“嘟嘟嘟……尊敬的使用者,您所撥打的號碼已經欠費停機……”手機裡傳出系統提示語音。
“我草你媽!”田偉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了車廂裡。
改裝版的悍馬車在車河之中行駛,與車道里的其它車輛相比別有一種霸氣的意味。一如車上的田偉,他此刻的怒火足以焚燒一切。
慢慢的,田偉漸漸冷靜了下來,他再次琢磨起了那個讓他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凌霄聲稱有周常德留下的舉報材料,約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可他為什麼又避而不見呢?
田偉和巴山想不明白的問題,其實在他們離開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答案。
電話是凌霄打的,他約見田偉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調虎離山。他的手裡沒有那份舉報材料的影印件,但他卻肯定田偉不敢冒險,無論如何都會去見他。
盛怒之下的田偉帶走了所有的手下,別墅裡就只剩下了女傭和廚師之類的僕人,這讓凌霄的潛入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他甚至在田偉趕回來之前從書房裡的電腦裡複製了一些很重要的檔案。這些檔案有些牽扯到田偉的一些內幕交易,都是犯罪的證據。
複製了田偉電腦裡面的資料,凌霄潛入了田偉的臥房,然後他進入了臥房裡面的衛生間裡,靜靜地等著田偉返回。
他一點也不擔心田偉會帶著一群手下來睡覺,所以在臥房裡是很安全的。他只需要等到田偉返回,然後完成計劃的後面一部分——催眠田偉。
等人是一個枯燥難受的過程,凌霄坐在鑲著金邊的馬桶上,雙手託著下巴,熬著每一分鐘。
房門開啟,然後又傳來拖鞋摩擦地面的踢踏踢踏的聲音。
精神高度集中的凌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外面的情況,他心中一動,“難道是田偉回來了?不可能啊,從這裡到錦都大酒店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如果路上再堵一下,會耗費更多的時間,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如果不是田偉,那又是誰呢?
腳步聲往衛生間這邊過來,越來越近。
凌霄頓時緊張了起來。衛生間的空間很小,根本就沒有藏身之處,如果不是田偉而是別人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凌霄縱身一躍,在空中身子打直,雙腳和雙手撐在門後的牆壁上。在衛生間的門還沒有開啟的時候,他又手腳並用爬到了門以上的位置,背脊緊緊地貼在天花板上。
浴室的門開啟,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