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點他卻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那兩樣東西都是不能見光的,他的麻煩大了!
“你現在想起來了嗎?”蔣興漢說道。
“還給我!”田偉忽然撲向了蔣興漢,他想將筆記本和檔案袋搶回來。
柳潔抓住了田偉的手,黎倩伸腳一絆,頓時將田偉絆倒在地。柳潔順勢用膝蓋定住田偉的後背,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你們把東西還給我——還給我!”田偉發瘋似地吼叫著,雙目赤紅。
蔣興漢冷笑道:“你以為是過家家嗎?你來自首,你上交的證據,我還能退給你,讓你離開這裡嗎?我告訴你,就你交代的那些罪行,槍斃你都夠格了!”
“我沒有自首!我沒有!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告訴我!”田偉吼道。
蔣興漢抬頭看著牆角的監控攝像頭說道:“那個誰?進來一下,把剛才的錄影給他看一下。”
很快,一個警員就帶著一臺筆記本進了審問室。他帶著一隻筆記本,他熟練地開啟了剛才拍下的監控影片。為了方便田偉看到,他在開啟影片之後還特意將筆記本放到了地上,讓趴在地上的田偉能看到顯示器裡的影像。
田偉看著筆記本顯示器之中的自己,面帶笑容,從容淡定地談著一件又一件他犯下的罪行,他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了。他呢喃地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現在明白了嗎?你有膽進來自首,我佩服你是個漢子,這個時候怎麼又慫了?老實待著吧,等著法律制裁。”蔣興漢說完示意警員關掉影片。
警員關了影片,合上了筆記本。長達兩個小時的審問影片,確實沒有必要從頭到尾給田偉重放一次。
蔣興漢、柳潔、黎倩和警員離開了審問室。田偉卻還趴在地上,眼神空洞,面無血色。
“太奇怪了。”蔣興漢嘮叨了一句,又說道:“立刻申請逮捕令,執行逮捕。先把人抓起來,然後再等上面的指示。”
“我去處理。”柳潔說道。
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田偉忽然從地上躥了起來,兩步飛衝,一頭撞在了玻璃牆上。
轟一下震動,玻璃牆沒碎,田偉卻仰頭倒在了地上。
“快、快叫醫護人員來!”蔣興漢慌忙叫道。
柳潔和黎倩再次衝進審問室。
特別偵察科辦公樓外,一條偏僻的小巷之中,凌霄摘掉了耳朵上的微型耳機。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懶洋洋的笑意,他仰著頭,看著天空的藍天白雲,喃喃地道:“茉莉,你聽見了嗎?我在跟你說話。我要告訴你,我替你報仇了,你安息吧。我永遠不會忘了你,我以你的名字重建了民族小學,有空的話,你也下來看看……”
他彷彿又看見了呼和茉莉,身姿窈窕,小嘴櫻桃,嬌膚如雪,兩隻酒窩分外漂亮。她很開心地對著他笑。
他的眼角流下了兩顆眼淚。
田偉的下場已經是註定的了,就他交代的那些罪行,不是死刑也是死緩。他說過要讓田偉失去一切,他做到了。現在的田偉不僅失去了千萬家財,就連最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田偉這輩子,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田偉完蛋了,巴山也快了。田偉交代了巴山就是殺手的身份,也交代了巴山的手中有一支SVD狙擊步槍的情況。在華國,槍支的管理尤其嚴厲,就這麼一個情況就足以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搜捕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回頭看了特別偵查科的辦公樓一眼,凌霄向小巷的出口走去。
走出小巷的時候,凌霄將微型耳機扔進了路邊的一隻垃圾桶中。
這隻耳機能接收到一隻竊聽器的訊號,那隻竊聽器就在田偉的衣物夾縫裡。今天早晨他對田偉進行了最後一次催眠,在田偉的意識裡植入了自首的指令,並在田偉的衣物夾縫裡裝了一隻竊聽器。這麼做,是因為他想親耳聽到田偉說出那些罪行的聲音。還有,催眠術終止時,田偉的懊悔和絕望的聲音。他聽到了,心中快慰。
凌霄並不擔心警察會搜到那隻竊聽器,就算搜到了,一隻竊聽器又能說明什麼呢?沒人能將一隻竊聽器與催眠術聯絡起來,福爾摩斯都不能。
街上人來車往,熙熙攘攘。
凌霄掏出他的手機,開啟了處在關機狀態的手機,他相信他很快就會接到柳潔或者黎倩的電話,她們會告訴他一早就知道了的事情……
田偉自首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蜀都市委,甚至是省裡的一些領導也知道了。就在田偉自首後的一個小時後,蜀都的交通要道全部封鎖,進出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