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一下手臂:“把這冥婚給我解除了,不然我便鬧得你不得安寧!”
老婦人終於有了情緒,沒有發怒,卻是笑了,她忍不住搖頭,“都說,如果不給未婚的男女找到婚配,他們便會在家中作怪,我這兒子怎麼卻成了親後,越發變得頑皮了呢?”
蕭墨氣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很是煩躁的祠堂中走來走去,接著抬頭,看向面前的一排靈牌,其中一個,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愛子蕭墨。
“我都死了二十年了,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安排她過來?”蕭墨開口。
此時的蕭墨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卻已經是一名死了二十年,未變容貌的死人,他在陰間修練了二十年的魔,已經有了肉身,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世事有因皆有果,萬般皆造化。”
“又是你的造化。”蕭墨的態度依舊不悅。
話音剛落,蕭墨便面漏苦色,用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差點就要暈倒。
該死,怎麼會這麼心慌?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且,有一種痛苦的感覺,真切的在他身上體現著。
“所謂牽絆,就是互相牽絆,如果她此時又危險,你便也會感覺到,並且知道她的位置,切記,你們所遭受的痛苦,對方將幫你承受二成,所以,就算為了對方,也要保護好自己。”老婦人開口,告訴了蕭墨,卻讓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該死。”在那個落夕森林也會出現危險,還說不是累贅?!
只是幾個呼吸間,白衣少年已經消失在了祠堂,老婦人很是尖銳的笑了起來,聲音很閒陰森,竟有些開心那上官悅給他添了麻煩似的。
天空,轉晴。
且說上官悅看到耳環上那妖嬈的霧氣後,也是不由一愣,手徒然一抖,卻很快反應過來,再一次將其握在了手裡,因為這是媽媽給她留下的唯一一份禮物了,生怕它壞掉。只是由於過於著急,害怕耳環掉在地上而摔壞,手上的力道也是重了一些,竟然被耳針紮了手指,血順著耳針流到了那黑色的石頭上,上官悅下意識到有點疼的時候便想用手去擦掉那血跡,不想眼前一晃卻被引入了另一番天地。
只是一個恍惚,上官悅便已經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可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官悅便一口鮮血噴出。
瘴氣!
滿滿的都是瘴氣!
上官悅勉強著睜開眼,放眼望去,這裡的瘴氣已經形成了一種水霧,又好像灰濛濛的煙霧,這煙霧已經將所有的光亮遮蓋,顯得周圍都是一片陰暗,而且,上官悅的視線範圍不出方圓三尺,遠一些的地方都看不真切。
這是哪裡?她怎麼會來這裡?
上官悅仔細回憶,終於想起,她是在血液不經意的滴在了黑色石頭上後,才進了這樣一個世界內。
 ;。。。 ; ; “你……你是誰?”娟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微微顫抖,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人。
寒,一股寒冷的氣息向娟子侵來,讓她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眼淚差點被嚇了出來,有些恐懼的向後退,就好像那白衣少年會突然撲上來殺了她一般,明明,那個白衣少年什麼都沒有做。
“我找大夫人。”白衣少年開口,聲音冰冷,卻很有威嚴,讓人無法拒絕。
娟子仍舊在瑟瑟發抖,有些無助的回頭看向那個安穩的坐在祠堂中間的老婦人,想要尋求她的意思,她知道大夫人已經聽到他們的對話了。
“娟子,你下去吧。”大夫人終於開口,聲音蒼老,卻不顯衰弱,底氣十足,想來著宰相夫人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不會被這白衣少年嚇得失了安穩。
她仍舊跪坐在那裡,背脊挺直,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有一串佛珠,在她手中一粒一粒的走過。
娟子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白衣少年,下意識的低下了頭,縮著身子,便跑了出去,衝進了雨中,她步子很快,幾次都差點跌倒,不過,還是很迅速的跑遠了。
白衣少年收了油紙傘,將傘立在了門邊,緩緩的轉過身,就站在了祠堂的中間,老婦人的身後,微微的對對面的靈牌,以及靈牌後面的一尊佛像,鞠了一躬。
“你不該來這裡。”老婦人終於開口,隨之睜開了眼睛,她的頭髮已經全部花白了,而且,臉上也有著菊花瓣一樣的皺紋,從她臉上那些歲月的痕跡就能看出,她是一個十分嚴謹嚴肅的人,就連嘴角都是向下的,只有常年嚴肅的抿嘴,才會留下這樣的紋路。
她穿著綢緞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