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油的黑澤爾商人關在一塊,享受那份油膩的死亡。”
“怎麼最近流行這種大規模的作戰方式嗎?卡邦尼人真有錢啊!”
“剛才是無人戰機,現在是巨型金屬隕石,唉!我們應該提議國王,向我們這些軍人頒發針對卡邦尼的私掠許可證。”
“私掠許可證?”
“就是可以對敵國一切船隻採取攻擊、洗劫行為。呃……這個嘛!讀過歷史的人就知道,最早起源於十六世紀的大航海時代。”
“……這不是海盜嗎?”
“如果我們是海盜,那必定是得到正義之神眷顧的唯美主義海盜。”
部下在閒聊著,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那位看似鎮定自若、料敵若己的司令官閣下腦中空無一物,完全不知道如何解決眼前這個困境。
皮科特能做的,僅僅是把部下拽離死亡懸崖的邊緣,卻無法把馬特、莫亞兩人從破滅的陡坡中拉上來。
同一時間,馬特兩人收到了“迴廊被封,歸路斷絕”的訊息。
“糟透了!我們什麼時候變成被關在獅子籠中的受傷小鹿了?”莫亞以一種近乎自嘲的方式,宣洩著心中的無奈。
“……聽著,莫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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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聽!”
“現在,軍隊士氣低落,艦艇數目又比敵人少,裝備更比敵人差。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了。第一條是我們趕去迴廊碰運氣,看皮科特是否能趕在奧沙追上我們之前,開啟我們這條唯一的退路;第二條是慢性毒發的死路,我們不回去,直接趕往黑澤爾首都黑澤爾星……”馬特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清楚莫亞一定懂得,在黑澤爾星這種只有防禦衛星卻沒有補給和維修基地的鬼地方,艦隊肯定會被慢慢消噬掉的。
“要在不確定的生存與確定的慢性死亡之間作二選一的選擇題嗎?這比王國軍事學院最糟糕的類比試題還要糟啊!”
“放心,在這個月之後假如還有王國軍事學院的話,我發誓一定會逼院長把這條見鬼的考題加上去的。但現在,快選擇吧!”
“喂喂!老哥,你的腦子是否有問題啊!兩個人怎能投票表決啊?”莫亞眨了眨眼睛,側著頭,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這位相識多年的好友。
馬特搖搖頭,用一種奇特的聲調說道:“這還不清楚嗎?我是指,兩個地方都必須有人去。”
莫亞一聽,頓時屏息靜氣。他完全明白了:必須有人帶領弟兄去抓住那渺茫的逃生希望,也必須有人繼續跟獅子周旋,直到弟兄們全部撤離。
正當莫亞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馬特突然開口了:“我知道你又想用拋硬幣這個老規矩了。但是,不知你是否有留意到,每次你總是不自覺地挑國王的頭像,而我總是挑國徽。”
“這是因為,你更重視的是國王陛下本身,而我更重視的是國家本身的榮耀。所以,選擇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好,這就是命令!再見了,我的朋友。”馬特突然極為莊重地向莫亞敬禮。
“喂!等等……等……我啊!渾蛋——”莫亞說了一半,就被切斷通訊了。在他眼前剩下的,只是一片漆黑,還有,無盡的欲絕之痛……
星雲的流動,變幻莫測,無法揣知。
同樣,能夠完全料測事態變化的人,也不存於世上。可以預測到事情大體走向的人,已經算非常了不起了。
也許,飛雲就是一個。
在莫亞跟馬特訣別的時候,身處埃克羅邊境的他,正獨自坐在艦橋外的走廊旁,一邊透過寬大的舷窗看著星空,一邊呷飲著最愛的冰紅茶。雖然朋友們不止一次想將其拉攏進香濃的咖啡派,但飛雲始終不為所動,他最愛的就是冰紅茶的冷和那份獨特的舒爽。
“你在想什麼呢?”丘克寬大的背影,牢牢地遮住了走廊上的燈光,使飛雲不可能忽視他的存在。
“我在等!”
“等?”
“沒錯,等!我在等著埃克羅的挫敗。”
“你為何指望他敗。”
“怎麼說呢,這雖然有點乘人之危的味道,但無疑地,埃克羅遭遇小敗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
“哦?”丘克半眯著眼睛,以聆聽者的角色,一屁股坐在飛雲的身旁。
“你知道為何自我們從南十字要塞回來後,一直沒有兵力補充嗎?”
“我知道,全被埃克羅邊境巡邏隊扣住了。”
“如果我沒有預計錯,連帶舊聯邦、舊拿斯特,還有舊特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