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明年進剿武連驛賊人,恐怕他乘機起亂。那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田志雲擔憂地說道。
“這個,看來是這樣,爹知道該如何應付了!”田德明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孩兒告辭了!”
推事田志雲剛走不久,田德明就修書一封:
禾豐鄉“倫朝武館”館主何倫朝臺上,老朽小女田心雨命倒懸之時,尊臺不惜舍衣割袍!而賊人兩次大鬧田家坪,尊臺從容不迫,力克賊人!何兄之恢宏大度,老朽恨三生不遇,如今,又豈能失之交臂?故欲與尊臺義結金蘭,名流祖籍丹青。老朽田德明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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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田德明用信封裝填,用蠟油封好,急命傷勢初愈的鄉勇團聯隊長宋處鳳送往禾豐鄉。
且說何倫朝拆開書信看了之後,心中大喜!熱情款待宋處鳳,並急忙修書:
承蒙田兄不棄何某一介布衣而義結金蘭!何某願今生追隨田兄,共患難,共進退,並將此生交予田兄驅使!定於臘月二十八,定到田府貴地。草民何倫朝敬上!
用信封裝填,用蠟油封好後,交予宋處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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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處鳳便帶上何倫朝的書信回廣坪鄉。當然,還一個人,那就是病情完好的小姐田心雨,畢竟,年下無期了!
於是,宋處鳳,田心雨,小丫鬟蕊兒,還有一個挑貨的老奴,辭別何倫朝後,就上路了。。。。。。
那連續幾日的冬雨,早將泥濘之路弄成了爛泥道了。馬車根本無法在這凌亂不堪的道上行走,於是,小姐田心雨只得騎馬顛簸前行,當然得由小丫鬟蕊兒牽馬在泥濘中艱難領路。
“小姐!你的身體剛好,這路爛,有事兒嗎?”小丫鬟踏著泥濘,試著頭上的汗水說。
“我沒有甚事,不過,蕊兒,你行嗎?”小姐看見小丫鬟蕊兒汗水潸潸,不禁心疼不已。
“沒事,誰叫你是小姐,我是丫鬟呢。”只見蕊兒扭了扭身子,調皮的說道。
宋處鳳見蕊兒累成那個樣子,還有心思開玩笑,不禁笑出了聲。
“喂!。。。。。。宋大哥,你也下來走吧!這泥路很好玩呢。”小丫鬟蕊兒扭頭對宋處鳳說道。
宋處鳳笑而不語。
“小丫頭,不得無禮,宋大哥還不是受了杖責,傷病初愈。”小姐田心雨說道。
“哦。。。。。。小姐就知道關心別人,又不如此疼疼蕊兒!”小丫鬟蕊兒憋著嘴說道。
“你!。。。。。。”小姐田心雨正想呵斥蕊兒,扭頭看見宋處鳳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目光真的很平靜,平靜的像一望無垠的大草原,綠色,一眼望不到底兒。你可以在這柔軟的細草上,自由的,無拘無束的奔跑,或是去摘芳馨的花朵,或是去追逐飄得很低的雲兒。小姐田心雨此時如在曠野山林中呼吸令人心曠神怡的朝露之氣,一種舒坦,一種沉醉。。。。。。
“宋大哥!擦擦你頭上的汗吧。”小姐田心雨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塊絲巾遞給宋處鳳。
“謝謝。。。。。。小姐!”宋處鳳愣了一下,連忙接過絲巾。
“喂!。。。。。。你可要好好收藏喲!這可是大小姐給你的,別不知好歹啊!”小丫鬟蕊兒轉過身,大聲對宋處鳳說道。
“是!蕊兒,宋處鳳遵命!”宋處鳳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你這鬼丫頭!真拿你沒辦法!”小姐田心雨假怒道,可臉卻像晚霞一樣淡紅。。。。。。
“喂。。。。。。小姐,人家可是為你。。。。。。”只見小丫鬟不服氣地說道,一急,就忘了自己在爛泥路上似的,只聽得“啪!”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蕊兒!。。。。。”小姐田心雨大驚,急忙大叫起來!並慌忙下馬。
此時,宋處鳳早已跳下馬來,見蕊兒流著淚痛苦地捂住腳。
“蕊兒!傷在哪裡了?”宋處鳳忙問。
“我的腳!宋大哥。”小丫鬟抽泣地說道。
“來,姐姐看看!傷在哪裡?”田心雨也流著淚,蹲在泥裡對蕊兒說道。
“這兒,小姐。”小丫鬟蕊兒指著腳說道。
小姐田心雨脫開蕊兒的鞋,只見踝關節處此時已淤血腫大。
“來,用這個暫時給蕊兒包上。”只見宋處鳳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
只見田心雨先用手巾把蕊兒腳上的淤泥擦掉,然後,又將藥到在絲巾上,為蕊兒細細的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