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證明。”
“是。但我不要她因為血緣、證據那些緣故而接受我們父子。何況這也是我認識真實世界裡的她的好機會。”
裴父搖頭嘆息。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頑劣固執的男人?”
“有,令嬡。”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
習慣每日早晨六點左右醒來。她眨了眨眼,首先感覺到一隻橫過她柳腰的手臂正壓著她:再感覺到枕下有一隻胳臂環著她肩頭,形成親暱佔有的姿態。
呵!她的香閨進佔了一個男人。
很奇怪,但並不感到難以適應,彷佛一切理所當然該是這樣。是因為知道兩人當過夫妻嗎?還是身體早已對此熟稔?
無論如何,在未失去記憶的現在,她是“第一次”與男人分享一張床。天哪,父親與朗兒也在宅子中過夜哩。她得想想為什麼昨夜原本在談婚禮他們各自有堅持,後來為何會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激情?
她知道這一定會發生,畢竟夢裡溫習過數次。看不真切春夢的實景,但氛圍卻是火辣得令她醒來良久也忘不掉。衛極的吻常給她自制的疑惑明明是火熱至極的吻暈她了,那般放肆又怎會給她他正在剋制的感覺?
昨夜她才瞭解,他的確是在剋制。他總是想做的比深吻多更多。但不合宜的場合、不臺宜的地點,加上她還不“認識”他,隔在陌生人的界線外,他怎麼做都是唐突。其實他一雙眼已夠放肆了,不然為什麼她甫見到他時會常常想逃?
他似乎疏曠了很久。昨夜是火熱、試探,並且由笨拙到配合一致的過程。他的生疏取悅了她。秘密的喜悅令她一睜眼就笑意盈盈。
抬頭看了他仍沉睡的臉,也不打擾。她決定探險。
先小心抬起他擱在她腰上的手臂。她認為她該看到些什麼。沒錯,有傷疤,呈圓圈狀。
她真的狠狠咬過他對吧?血腥味似乎仍在口腔內,那快意仍在。
縫了九針。她猜,並且肯定。
但為什麼她會咬他?
也許她的夢境真實度比她自己猜測的多更多。原本她只信二成,現在至少提升到七成;她無法相信一個人的夢境來自百分之百的真實,全無美化的杜撰。
她認為她已知道了全部,但衛極似乎認為不夠。他深邃的黑眸深處總有幾分期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