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伶哥哥,你喜歡我怎麼稱呼你?情人之間都有暱稱的,你叫我什麼我都喜歡。";
";你就叫我伶哥哥吧,你喜歡我喊你什麼呢?";
";我媽媽會叫我翡雪,小雪,雪兒,寶貝,親親,這些你都不要叫,要特別一點才好,你就叫我翡兒吧。";
";啊,這可不行,你媽媽姓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唐突翡阿姨呢。";
";嗯,對哦,那叫我雪妹妹吧,正好相配伶哥哥。";
";嗯,你還沒說你的小秘密呢。";
";嘻嘻,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喔,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嗯。";
";我能聽到很遠的聲音,也能聽到很小的聲音。我能聽到你和媽媽在樓下說的話,我也能聽到你的呼吸和心跳,你站在門外的時候,我就能聽到你呼吸的聲音,我就知道你來了。";
";啊?你也太強悍了吧?";
";伶哥哥,我很厲害嗎?";
";當然!現在你媽媽在做什麼?你聽得到嗎?";
";她早出門啦,臨走時還囑咐方叔說要留你吃晚飯呢。";
";那你豈不是連你父母的私密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是啊,很苦惱呢,用耳塞似乎也沒什麼用。他們總在背後說關於我的事——那些他們從來不當著我面說的事,所以我一直很痛苦呢,多虧有伶哥哥幫我解開心結!謝謝你,伶哥哥!";
";那你這樣怎麼能靜下心彈鋼琴?";
";彈鋼琴正是為了讓心靜下,如果不是伶哥哥說,我都還不知道自己彈的這麼好呢!";
";他們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嗎?你能把那些事瞞在心裡嗎?";
";他們如果問到一些我無法回答的事,我就哭,他們就沒辦法了,所以他們一直沒有發現。";
";這樣啊,那你怎麼睡得著覺呢?那麼吵。";
";如果真正的睡著了,那倒沒關係。就是入睡之前,很難睡著。以前一直睡不好的,後來醫生說我神經衰弱,讓我晚上睡覺之前吃安眠藥,這才好了一些。不過現在好了很多,不吃安眠藥也能很快睡著,只不過經常會被一些聲音驚醒。";
穗伶抱緊女孩,低聲的說:";我一定會找辦法治好你的病。";
";伶哥哥,沒關係的,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習慣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
穗伶吻了下女孩的眼角,沒有說話,女孩看不到,少年的目光是那麼的堅定。
軍訓為期半個月,軍訓因為學校發生的命案而延誤了幾天,直到雲翡雨命案發生的第四天,軍訓才正式開始。
半個月下來,穗伶原本還算白皙的面板被曬黑了不少,人也消瘦不少,可就算這樣,仍是一眼就被人認出來了:“喲,那不是十萬塊的穗伶嗎?”
很多人知道穗伶被通緝,但案件後面的發展卻沒有公開的,不過有知情人在學校的百度貼吧公佈了始末,案情發展一時被人津津樂道,所以大家都認識了這個被通緝,然後憑一己之力洗脫嫌疑找到真兇的學生穗伶。不知何時開始,他就多了個暱稱——“十萬”了。
學校的偵探社還特地請穗伶出席節目,但被他婉拒了。
軍訓過後,已然過去了半個月了,人們對案情的興趣也漸漸減淡了,只不過路遇穗伶會打個招呼。因此他也並沒有被這件事困惱,繼續過著平靜的大學生活。
學習也正式的開始了,書本已經發下,課程也安排好了,每週五天的學習,三天專業課,一天半的基礎課,另外還有半天的體育課。週末穗伶會花一天時間回家一趟,再花一天陪翡雪。一週之內,他也就只有一天能和翡雪在一起,除那天之外,他連聯絡翡雪都沒辦法,因為她不喜歡聽電話,她連手機也沒有的。
日子就這麼一週一週的過著,天氣也漸漸入秋。
一葉落而天下知秋。
穗伶踩著枯葉朝校門走去,揹著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