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沒有仁慈!手軟則死!
那人正心生不忍,在考慮是不是差不多就算了,哪裡想得到穗伶此刻發力猛攻自己,措手不及之下,額頭被他劈個正著。
那一棍用了十足力氣,劈中那人額頭,只見額骨都凹下去一塊,那人慌忙後退,痛苦的捂著額頭咬牙悶哼。
但穗伶並沒有就此罷手,無視其餘三根鐵棍朝自己後背落下,揮著鐵棍狂亂的追打著那人。鐵棍如狂驟的颶風一般卷在那人身上,打得那人落荒而逃,奔向人群。
穗伶提棍猛追,渾然不懼那站在前方的幾十人。
“找死麼?”有混混大聲喝罵道。
“都去死啊!!!”穗伶瞪著充血的雙眼,以衝鋒的姿態衝向人群,揚起鐵棍怒聲吼道。他的臉上盡是血瘀,短髮黏在額前,滴著被汗液稀釋的稠血。他的外套被浸溼,貼在那血肉模糊的身上。傷痕累累的他,面色冷峻而猙獰,眼神狂熱而嗜血,宛如惡魔!
他急速衝向人堆,其威猛之勢,讓眾混混感到似有千軍萬馬朝自己滾滾而來!強烈的壓迫感撕裂了他們的理智,他們顧不得人多而混亂,揚起手中的鐵棍,衝上前迎戰穗伶一人。
一時大亂,混亂蔓延開來,所有人都衝向穗伶,眼看他就要被滾滾人潮給吞沒!
就是現在!!
穗伶雙眼爆出一道精光,堅定的臉龐透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茫茫星空之下,莎芬正急速飛馳著,她剛收到穗伶的求救資訊,而且他的處境極是不妙,她憂心的揣測著,奮力的扇動雙翅。
雲家豪宅,狂歡過後是一片寧靜,有著人去樓空的落寞。
“鐺!”只聽一聲異響,翡雪猛然驚醒,她不安的在床上凝神聽了聽動靜,半晌沒有異動,她才放下心來。只是心中始終有一股強烈的不安,不知從何而來。
“不會是伶哥哥出了事吧?”她憂心的想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無法入睡。
“下次我還是用一個手機吧,要不然都不方便和伶哥哥聯絡。”她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她驚疑不安的從床上坐起,望向聲音來源,只見視窗站著一個黑影,正往自己快速走來。
“你是誰——”翡雪的嘴被那人捂住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別的動作,就被那人敲了一下後腦勺,癱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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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穗伶斷喝一聲,眼中射出凜然兇光,他揮著鐵棍,橫衝直撞的走在混亂的人群之中,如同一臺收割機,所到之處血珠與汗水齊飛。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捱了多少棍,他也不記得自己揮了多少下手臂。
場面太過混亂,他受到的攻擊反而不如最開始五人有序的齊攻,甚至有不少棍擊打在他們自己人身上。
強烈近乎實質的精神波瀰漫出去,籠罩穗伶身旁三步之內。其中所有心懷軟弱、怯懦、恐懼的人都渾身一震,眼中騰起嗜血的光芒,不分敵我的朝自己人攻去。
穗伶在人群中左右遊走,越來越多的人瘋狂起來,落在他身上的棍擊也越來越少,他眼中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瘋狂是會感染的!最開始穗伶勇鬥五人的場景就深深震撼了諸人,他們感到心裡有一股熱血在激揚著,渾身充滿了鬥志,如果穗伶不衝向人群,他們也遲早會衝上來發洩一番的。
而如今隨著一個一個的失控,開始不分敵我,更多的人被這瘋狂的場面感染了,失控的數量成指數增長著!
“啊!”眾人何嘗如此瘋狂過,熱血讓他們完全失去理智,無論是捱打還是打人,都給他們一種無與倫比的爽快感。
街上混亂不堪,隨處可見亂斗的人們,每一個人都各自為營的戰鬥著,看見人就打,毫無章法,也無嚴明紀律,但是整個場景看起來卻如蒼茫戰場一般,數不盡的瘋狂激烈。
匆忙趕到的莎芬遠遠飛來看到這一幕時,心中震駭不已,一時幾乎忘卻自己來做什麼了。
坐在街道一旁觀看眾人混戰的穗伶,雖然滿身傷痕慘不忍睹,但臉上卻帶著滿意的笑意,看了看手上的表,心想莎芬差不多該到了,於是抬頭一看,見她正停在高空發呆,便用身上專門與莎芬聯絡的通話器對她說道:“莎芬,等下按照我說的演戲,我要收服這些人!”
“ok。”莎芬回過神來,在一旁找到了他的身影,便停在空中聽他指揮。
“對了,莎芬,你的治癒術能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