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為何總是一副無神的樣子,但我真正的與他對視後,尤其是他盯著我看的那一瞬間,我才發現,他的雙眼充滿了煞氣!直到現在,我想起他的眼神依然十分心悸,我照著鏡子看過自己開啟靈魂視界的樣子,我的眼神也很令人心悸,但比起他還是有不小的距離,他該是一個多麼強大的人!可是他們居然願意為了我這樣的新人而犧牲他!至於他死之前和你發生的事就屬於私事了,我就不說這個了。
第四夜,方明失蹤,他失蹤了,去做什麼了呢?先略過這一晚,看看最後一夜他做了什麼,就知道他失蹤了是去做什麼。第五夜,你誘騙我到河邊,方明誘騙我入水,然後——亡靈大軍圍住了我,無數亡靈鑽入我體內。現在就能明白第四夜方明去做什麼了,準備某種儀式——喚醒亡靈的儀式,之前的疊溪海子根本沒有聽說過任何鬼魂的事,他們並沒有在活動,所以需要某種儀式來喚醒他們!而本該溺死的我沒有被溺死,方明救了我,但他救了我之後卻想殺我,這一點讓我困惑很久,尤其是他想殺我居然還沒有把我殺死,反而是他自己死了。這說明什麼?很簡單,他不是要取我的靈魂,他像風桐臨死前對你做的那樣——逆行搜魂術,他自殺了。呵,真可笑,他真是條可悲的狗!”
“他的確很可悲!”羅莉點頭認同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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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灑在疊溪的河面上,被秋風吹得細碎支零,波光粼粼的河中隱隱可見碧綠的光華。
碧綠的波光反射在羅莉圓潤的臉頰,皎潔的月華灑在她那淺藍色蓬鬆的頭髮,她如一座完美的冰雕安靜的抱膝坐著——如果忽略她那被風繚亂的髮絲、隨風曳動的長裙的話。
看著她靜如處子的模樣,穗伶想起了俄羅斯巡迴畫派的領袖克拉姆斯柯依大師的名作《月夜》。同樣的靜謐優美,只不過《月夜》中的一切更為生氣靈動,而眼前的一切更為冰冷死寂。
“他的確很可悲,”羅莉冷冷的說道,“他的確是自取滅亡,但不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們解決馬詩詩、甘萬河時並沒有邀請他。我也從來沒有把他做狗。”
“那他?”穗伶疑惑的問道。
“這都是風桐的計劃,”她低下頭,緩緩的說道,“方明只是他計劃中的犧牲品而已。我把那一晚的情形重現給你看吧。”
她口中輕輕的呢喃著什麼,穗伶正想仔細聆聽,不料一陣天旋地轉,畫面陡然一變,他發現自己悄悄的伏在一個帳篷外,卻又是以方明的視角偷聽風桐和羅莉的對話。
“小九兒,能不能幫風大哥一個忙?”風桐的聲音傳入耳中,雖然聲音較小,但也聽得真切。
“風大哥,你說吧,九兒肯定幫你。”羅莉乖巧的回答道。
“我要你幫忙把一個人的屍體搬到河裡去,就像前天晚上你幫我處理馬詩詩的屍體那樣。”
“噢?風大哥你這次要殺哪個?秦何在還是方明?總不會是穗伶吧?”從她聲音能聽得出來,她毫不在乎做這些事,還帶著點開玩笑的意味。
“我的,這次要拜託你把我的屍體搬到河裡。”
“風大哥!這個玩笑不好笑!”羅莉嬌聲道。
“我不是開玩笑,你不奇怪我什麼殺馬詩詩、甘萬河嗎?”
“風大哥你殺人還需要理由嗎?我為什麼要奇怪,還有在來的路上,你不是和我已經說過,要幫我殺掉那兩個冷血的傢伙嗎?”
“呵呵,你這個傻丫頭,居然還想出稀奇古怪的理由來轉移大家視線,第一天就跳到水裡去假裝被鬼抓到,現在又說被鬼吞噬靈魂,你知道嗎?你瞎扯的謊正說對了,河裡真的有鬼。”
“啊!河裡真的有鬼啊?!風大哥你沒騙我吧?”
“風大哥從來沒有騙過你,這次我的任務就是來歷練那個新入團的穗伶,他們懷疑這個小子可能有精神異能,我也看出來了,他的靈魂狀態有些奇特。”
“殺馬詩詩他們和穗伶有關係?”
“嗯,河裡有很多亡魂,我要借用他們給穗伶這小子煉魂。但喚醒他們需要祭品,馬詩詩、甘萬河兩個祭品還不夠,我必須把自己的靈魂當做祭品才能喚醒他們。”
“不!不如我們把秦何在、方明都殺了當祭品,那樣肯定夠了!”羅莉的聲音十分冰冷。
“不行,能鎮壓住亡魂的只有我一個人,必須我去。”
“風大哥!你怎麼能為了那個小子犧牲自己?我不許你這麼做!”她的聲音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