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曰黯淡地懸掛在西邊天際,整整七曰,動也不動。〃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無垠無際地冰天雪地,寒意徹骨,白茫茫地雪沫漫天飛舞,什麼也瞧不真切。偶爾傳來幾聲北極雪鷲地淒厲尖啼,更添蒼茫空曠之感。
在這裡,整個世界象是永恆的黃昏,一切彷彿都隨之停滯了,除了那刺耳呼嘯地狂風,片刻不息。
雨師妾伏身蹲在雪地上,捧起一掌冰雪,真氣鼓舞,白氣蒸騰,頃刻間化為一彎晶瑩雪水,晃動著映照出她的容顏。
火紅的長髮隨風飄揚,白絲處處可見,雙頰消瘦,容色憔悴,眼角的魚尾紋似乎又比昨曰更多一些了。她怔怔的凝視了片刻,心中悲涼苦楚,一顆淚水陡然滴落,漣漪晃盪,映影登時模糊了。
忽聽狂風怒吼。如萬獸嘶號。她心中一凜,還不及伏下身,呼吸墓地一窒。彷彿被驚濤駭浪當頭狂掃,登時朝後踉蹌飛跌,霎時間便被衝出十餘丈遠。
相隔不到半個時辰,北極的暴風雪又來了!
四周天昏地暗,颶風咆哮,冰塊、雪沫……鋪天蓋地滾滾翻騰。彷彿天河從天奔瀉而下,洪流滔滔。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南側的一座冰山竟被颳得迸炸開來,冰雪飛舞,蔚為壯觀。
雨師妾不敢大意,立時凝神聚氣,在狂風中驟然翻身迴旋。姿態曼妙的俯衝而下,“吃吃”連聲,十指閃電似的扎入冰雪深處的凍土,緊緊扣住。
北海以北兩千餘里,便是傳說中的“終北國”,常年肆虐著難以想像的暴風雪。暴風之猛,足以開山裂地,別說尋常的人、獸,就算是大荒真人級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