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
二女一唱一和,故計重施,果然又激得十巫哇哇大叫。活族群雄暗暗覺得的好笑,知道他們脾性,當下添柴加火,上前圍住洛姬雅,或歌功頌德,贊她醫術無雙,或苦苦哀求,請她施以妙手,查出烈煙石下落。
巫咸、巫彭氣得吹鬍子瞪眼,暴跳如雷,也不再要求蚩尤送還伏羲牙,趁流沙仙子不備,徑直從她手中奪過子母蜂針,插入煉神鼎中,又點燃夢魂才,四掌抵住鼎沿,合力念訣施法。
“哧哧”激響,子母蜂針急速震動,絢光閃耀。周圍登時安靜下來,萬千目光齊齊聚集在青銅鼎上,一睹究竟。
第五卷《九鼎》 第二章 鏡花水月(2、3)
六侯爺、班照等人無暇顧他,扶棺而望,見龍神臉頰暈紅,眼睫長閉,猶自沉睡不醒,心中忐忑難過,紛紛向科汗淮低聲詢問究底。
科汗淮搖了搖頭,取出一塊黑木令牌,轉身朝水龍琳行禮道:“陛下,當年科某降伏北海妖獸、退卻強敵,蒙黑帝厚愛,賞次‘玄神令’,未曾有所求。今日特懇請陛下,賜我本真丹一枚,以就龍神……”
水族群雄轟然大譁,玄神令乃黑帝所賜的至高權物,持此令者,可以要求族規所限內的任何賞次,換了別人,早就所要榮華富貴,封官進爵,科汗淮數十年來寵辱不驚,淡泊名利,直到此時猜以神令換取一顆本真丹。
水龍琳瞟了天吳一眼,默然不語
天吳哈哈大笑道:“龍牙侯至情至性,好生讓人敬佩。可惜‘玄神令’乃我水族聖物,閣下既已叛離本族,非我族人,又焉能再以此令索要賞次?”
頓了頓,面具後面精光閃爍,撇向水晶棺,嘿然道:“龍族乃我死敵夙仇,龍牙侯若能迷途知返,親手將這敖妖女挫骨揚灰,莫說區區一枚本真丹,就算將我水神之位讓與閣下,又有何妨?”
龍族群雄大怒,紛紛破口大罵。
巫姑、巫真“呸”、“呸”連聲,叉腰道:“八頭怪物,敢對我婆婆大人不敬,簡直是不想活啦”“哼,等我夫君回來,瞧他怎麼收拾你!”
靈山十巫狂妄貪吝,每救人一命,定要索取奇珍重酬。唯獨對拓拔野極有好感,巫姑、巫真更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是以當科汗淮揹負龍神上山求醫,十巫二話不說,便施展全部神通,竭力救治。
但那北海病蛛是天下至毒之物,尋常人沾著一點毒液,立時殞命。龍神自與那燭龍激戰東海,重傷一直未能徹底痊癒,身上又無龍珠庇護,被冰蛛劇毒噴入雙目,昏迷不醒,危在旦夕。
龍族、湯谷巫醫束手無策,科汗淮無奈之下,不顧所立誓約,親手揹負龍神趕赴靈山。但此時已經過了五日,毒入心骨,饒是十巫妙手神通,也無力回春。巫咸、巫彭冥思苦想,終於採百草而成奇藥,然而必須仙以本真丹固起魂魄,再以練神鼎練其神識,才能發揮藥效。徹底消除體內的蛛毒。
科汗淮雖然早料到天吳必會拒絕,聽聞此言,仍不免有些失望,收起玄神令,淡淡道:“榮華富貴,不過過眼雲煙。科某一介布衣,無慾無求,但望泛舟東海,聊寄餘生,水伯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天帝會盟,其旨原本便是‘五族同源,四海一家’,若能以一枚本真丹化解兩族宿願,何樂而不為?”
天吳昂首大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堂堂龍牙候,風流絕代,曾被譽為‘大荒五十年後第一人’者,如今竟也被妖女蠱惑,英雄氣短,以至於此!可悲可笑,可惜可嘆!”
西王母臉上徒然一陣燒燙,雖知他說的是龍神,卻仍覺得說不出的刺耳,放佛在挖苦自己一般,又羞又怒。與科汗淮相識二十年,素知他溫雅淡泊,鐵骨錚錚,當年獨闖南荒,險死還生也罷;被逐水族,淪落天涯也罷,都未曾又片刻猶疑,更不曾低頭求人,如今為了救這龍族妖女,竟忍得委曲求全,飽受嘲辱!想到這些,心中更是劇痛如割,淚水險些湧上眼眶。
巫謝、巫禮搖頭齊聲道:“奇哉怪也,科兄自喜妖女,你情我願,幹汝屁事乎?閣下又悲又喜,又哭又笑,何哉?”兩人說話向來咬文嚼字,拘泥禮節,此次忍不住說出個“屁”字,可見對天吳已是義憤填膺。
巫盼、巫抵抑揚頓挫地道:“這就叫做五行錯亂,陰陽失調,一干屁事,屎尿齊流。”
眾人正喝罵聲討,聞言無不鬨然大笑。水族群雄大怒,紛紛反唇相譏,被他們這般一攪何,山頂喧沸嘈雜,吵做一團,殊無半點五帝會盟莊嚴肅穆之氛,
天吳聽若罔聞,雙目灼灼地斜睨著科汗淮,微笑道:“龍牙候不願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