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刻,多麼想記起那些愛的,狠的,甜的,酸的,痛的……所有的,五味鮮明的往事,哪怕那是柔腸寸斷,生不如死。
“轟!”又是一道火浪衝撞在她的身旁,驚叫迭起,只聽蚩尤嘿然苦笑道:“他***紫菜魚皮,天道輪轉,我們又回到火山口了”
她心中一震,抬頭望天,見霓雲滾滾,天火飛瀉,其勢越來越猛,整個天空果然便像是一個倒懸著的火山口一般,突然依稀想起當日躍入赤炎火山的情景來。
那時有南陽元神附體,情火、三味紫火,再加上她體內的天生火靈,使得那滾沸岩漿非但沒能傷得了她分毫,反被她汲取了大量的火靈真元,沉潛體內。雖非有意為之,卻隱隱契合了三天子心法“因時修脈,天人合一,汲取天地間五行真氣”的真諦。
眼下情景彷彿,正值火屬經脈旺盛之時,雷霆天火又這般熾烈,若能施法將其匯入督脈,化作火屬真氣,或許便能斷開這兩儀八卦鏈了!又驚又喜,凝視著他,低聲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命一搏。喬少城主可敢引火燒身麼?”將計劃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蚩尤精神大振,揚眉道:“八郡主,你是火靈之身,我又吞了闢火珠,還怕這天火作甚?大不了一死,一試便知。”當下意守闢火珠,右手指間與她指間相抵,真氣滔滔匯入督脈。
烈煙石嫣然一笑,懼意全無。閉上眼,默唸“天雷裂地訣”,凝神感應漫天雷火,朝自己“命門穴”的氣旋引去……
太陽烏昂然立在兩人身前,揮翼狂掃,炎風鼓舞,將他們緊緊護住。九黎軍方一衝進,立刻被它拍的慘叫翻飛。但畢竟勢孤力單,在蠻軍狂潮的衝擊下,不過片刻,它已被射中了數十隻箭矢,鮮血長留,嗷傲大叫,卻始終如急流磐石,歸然不動。
晏紫蘇驚怒惱急,火風瓶被林雪宜搶走,蠱毒全無,苗刀又不知被二八神人藏到何處,否則將十日鳥盡數解印而出,或者還可保護周全。既然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思緒急轉,用古語大聲喊到,天梯雖斷,卻還有法子離開此地。你們想不想救出自己的父老鄉親?想不想重回大荒,做自由的子民?”
她畢集真氣,將聲音在隆隆轟鳴聲中遠遠的傳了出去,這幾句話雖然至為簡短,但九黎群雄聽在心頭,沒一句卻又重逾萬鈞,圍攻之勢稍緩,爾等乃女媧、伏羲轉世,害我九族受囚數千年,如今又施奇毒,斷天梯、傾天火……吾等豈敢再信汝乎?”
晏紫蘇咯咯大笑道:“我們若真是女媧、伏羲轉世,怎麼會被那不死妖女和二八神人所困,又怎會被自己煉製的神鏈束縛不得出?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隱瞞啦,女媧、伏羲、的確已轉世重生,伏羲帝眼下更已一統蛇族,正是他派遣我們來此赦免九族之罪,否則已我們這些外人,又怎會知道進入這蒼梧之野?”
眾人將信將疑,紛紛指著不遠處那縮成一團的延維,七嘴八舌的喝道:“既是如此,延維又焉敢忤逆省治,構陷爾等?”
晏紫蘇大聲道:“這狗賊被女帝囚禁數千年,積怨極深,又覬覦盤古九碑和三天子心法,一心想拉你們下水。枉我們奉伏羲帝之旨,將他從不死山中放出,卻反被其所誣,爾等小人言語,你們也敢相信麼?”
轉身笑吟吟對延維說:“延維神上,我說的是也不是?”暗念御蠱訣。那條七彩蜈蚣登時在延維心裡發狂似的咬噬,疼的他雌牙咧嘴,連連點頭應是。
群雄面面相覷,又相信了幾分,蛇族兩帝極威甚重,他們雖然剽勇無畏,但畢竟還有所忌憚。
驚濤洶湧,火光縱橫,數萬大軍重重疊疊的圍在海島四周,喧聲沸騰,正自議論該如何是好,忽然聽“呼呼”破風巨響,抬頭望去,無不駭然驚呼,狂潮似的朝四周衝散飛逃,什麼也顧不得了。
只見高空中霓霞飛轉,那洶洶天火如旋渦倒噴,化作一道巨大的螺旋火柱,正破空激吼,朝著蚩尤二人的頭頂滾滾猛撞而來。
炎風鼓舞,晏紫蘇嬌軀一晃,俏臉瞬時慘白,蚩尤喝道:“鳥兄,快帶她離開!”太陽烏嗷傲悲鳴,巨翅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甚為不捨,摹的展翅衝起,巨爪一劃,拽著她往前急電飛去。
晏紫蘇顫聲道:“魷魚!魷魚!”奮力掙扎,想要甩脫衝下,卻被它鐵箍似的巨爪緊緊抓住,急怒恐懼,一顆心幾欲要爆炸開來,淚水奪眶,撕聲大叫道:“放開我……”
“轟!”話音未落,那道螺旋火柱已重重的猛撞在兩人四周,紫紅色的光浪直如菊花怒放,衝炸起數百丈高,震耳欲聾。
亂石狂舞,氣浪洶洶,她當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