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裡有著全國最好的醫生與裝置。
當沈如濃進入炎居時,看到身著黑衣的殺手們臉上滿是驚懼與擔心。她明白他們驚懼所為何,無非是害怕此事被仇陽知道,他們會受到保護不力的懲罰。擔心也不是假的,畢竟仇炎是地獄王國黑勢力的首領。
倘大的暗黑房間裡,仇炎被嚴旭強制性地按躺在床上,嚴旭還一邊責罵著仇炎不帶他一起出戰,才會受傷回來。
仇炎右臂上的衣服滿是血跡,想必是中槍的地方。他那張波瀾不驚的俊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一如以往的淡漠,好像他不曾中槍過似的,只是因為失血的原因,他的俊臉上稍稍有點蒼白。
看到沈如濃進來,嚴旭立即讓她走到床前。
沈如濃熟練地撕爛仇炎的衣袖,看了一下傷口,然後對仇炎說道:“我替你取出子彈就會沒事的了。只是回來後為什麼不先止血?就算這顆子彈沒有取你性命,失血過多也會要你的命。”她如春風般輕柔的嗓音一點也聽不出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一旁的嚴旭才醒悟過來,桃花眼閃過深深的懊惱,內疚地道:“沈小姐,是我們的過錯,沒有替炎止血。”他一聽到仇炎中槍,他都忘記了地球還會轉動,心裡腦裡只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憑仇炎的身手以及地獄王國手下的忠心,仇炎怎麼可能會中槍?
仇炎淡淡地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動手吧。”他是從槍林彈雨的生活中長大的,受傷對他來說是正常的事情。
沈如濃開啟了醫箱,取出所需的醫具,正想替仇炎打麻醉針時,仇炎冷冷地開口:“我不需要打麻醉針。”
沈如濃看了他一眼,然後放棄了替他打麻醉針的念頭。
這個男人居然不怕痛!
沈如濃內心對仇炎的愛意又加深了一層。
憑沈如濃的醫技,要取出仇炎右臂上的子彈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濃如沈動手取子彈的時候,仇炎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你真的不覺得痛嗎?”一邊替仇炎包紮著傷口,沈如濃溫柔地問著。
仇炎並不看她,只是冷淡地道:“這種痛如果都承受不了,我怎樣去混黑道?”他既然接手了地獄王國黑勢力,就要把地獄王國的黑勢力擴充套件到極限。如果連一點小痛都承受不起,他何來雄心壯志?
沈如濃不再出聲,只是默默地替仇炎包紮著。
“旭,水星月在哪裡?”冷不防仇炎開口問著嚴旭。
沈如濃的手停了停,然後又繼續包紮著。
嚴旭看了仇炎一眼,答道:“焰把她帶走了,說要親自教她走出回廓陣。”說完嚴旭定定地注視著仇炎。
仇炎的眼神倏地轉成寒冰,卻什麼話也不再說。
沈如濃替仇炎包紮好傷口後,在醫箱上翻找了一下,然後說道:“吃的消炎藥沒有了,我必須到外面去採購藥品,到時我再將藥送到這裡來。”說完她把醫箱收拾好,看了仇炎一眼,然後背起醫箱準備離開。
仇炎都不把這傷看成是傷,她如果要替他打針的話,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了,她只能開點消炎藥,只是沒想到消炎藥居然沒有了,她都沒有留意到。大概是太擔心的緣故才造成如此大的疏忽,更何況仇炎已經提前跟她說過火拼之事。
“如濃。”仇炎冷冷地開口叫住沈如濃,冷冷地吩咐著:“我的藥讓水星月送到炎居來!”
沈如濃淡淡地點了點頭,帶著沒有人看得見的心傷默默地離開了炎居。
無論如何她也感謝上蒼,讓仇炎只是受了輕傷。
黑幫火拼跟打仗沒有什麼區別,仇炎只受了輕傷,讓她覺得老天對她實在是太厚愛了,不會搶走仇炎的生命。
就算仇炎眼裡無她,她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愛一個人的心,並不是說就一定要跟他生活在一起,就一定要成為夫妻。其實只要對方過得平安,過得安定,愛他的心就能知足了。
沈如濃非常清楚黑道上的事情,仇家兄弟都是黑道上人人都懼怕的物件,想取他們性命的人多如過江之鰂。仇炎對於她的愛沒有任何的回報,但是她覺得仇炎能平安地活著,就是對她最好的回報了。
沈如濃剛走出了炎居就看到了強拉著水星月向炎居走來的仇焰。
看著一直霸道地愛著水星月的仇焰,沈如濃的心不覺地沉了下來。
仇炎的反常會讓兄弟之間反目成仇嗎?
而她與水星月相處了多天,她非常清楚水星月對仇焰沒有那種男女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