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段相當遠的距離,但由於位置很高,加上海浪的洶湧,住在這個房間還是很清楚聽到海浪的聲音。
沒空欣賞大海的壯闊,水星月只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走到門前,伸手扭著門把,可是怎麼也扭不開。
“鎖上了?”氣怒地用腳踢了踢門,住這麼優雅的房間還是失去自由。
“喂,有人在嗎?快點開門!”用力拍著門,不知道能不能引來人替她開門?或許會引來綁匪的毒打也不奇。
門很快就開了。
水星月沒有看到什麼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綁匪,而是看到一個年紀跟蘭姨一樣的女人,不過蘭姨滿臉慈祥,這個女人卻滿臉寒冰。
看多了仇陽的寒冰臉,水星月對寒冰臉已經免疫了。她正想開口,對方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叫什麼叫?”
看著眼裡也是寒冰的女人,水星月覺得自己才是該發脾氣的那個人,她老實不客氣地回對方一句:“不叫你怎麼會來開門?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把我綁到這裡來的?”
瞪了她一眼,對方冷冷地道:“這些問題不是我來回答。”
好怪的女人。
“不是你回答,難道是我回答嗎?”水星月沒好氣到極點。
“走吧。”
“呃?”
“主人在一樓等著見你。”女人說完轉身就走。
主人?也就是綁匪?
水星月壓下滿肚子的疑問,立即跟著對方。
直到站在一樓大廳,水星月才知道自己所有的房間在五樓。
大廳很大,跟陽居的大廳相比還要大上一倍。裝潢很華麗,水星月不知道自己怎麼形容,因為她出身不在上流社會,很多裝潢她見都未見過,更不可能說出名稱來。背對著她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啜著酒。
寒冰臉女人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恭恭敬敬地道:“主人,人帶到。”
男人輕輕擺擺手,示意寒冰臉女人退下去。
等到整個大廳只有水星月和那個男人時,水星月立即走到對方面前,正想質問,待看清對方的面容後,忍不住驚叫:“怎麼是你?”
刑浪玩轉著手裡的高腳杯,笑著:“對,就是我。”
她跟這個男人有仇嗎?
水星月想了想,難道是因為自己說他的臉是假的,所以他綁她來這裡報仇?
“喂,你不會太小氣了吧?一個大男人怎麼是雞腸肚子。”水星月一見到是刑浪,倒不感到害怕。只因她認為這個美得不像話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黑道頭子。她自顧自地在刑浪對面坐下。
有趣的眼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刑浪笑道:“你不怕嗎?”仇陽的女人膽子果然不一般。居然敢說他小氣。
“我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難不成你因此而要殺了我不成?誰叫你的臉看起來不真實。”
刑浪的俊臉抽了一下,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拿他的臉來作文章。從來只有人說他太得天獨厚,卻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臉是假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未完的話在人兒趨近前時停止,只因好奇的小手已經放肆地爬上了他的臉,不但來回摸著,還用力地揪了揪,想證實他的臉是不是真的。
刑浪被水星月的動作驚得忘了拒絕,呆呆地被水星月吃了豆腐。
“是真的?”失望地收回了手。原本以為他的臉是假的,自己可以跟他要幾張人面皮,沒想到卻是真的。沒好氣地瞪了刑浪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比女人還美,是一種罪過!”
這個女人……
刑浪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她以為他想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嗎?成天惹一群蝴蝶爭風吃醋,儘管他在黑道上的名聲與地位不輸於仇陽,可是那些女人不敢纏著仇陽,就敢纏著他。當然也有一點,就是仇陽一般不碰女人,眼前這個怪女人例外。而他卻對合口味的女人會一口吞掉,反正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
放下高腳杯,大手往懷裡一伸,掏出了一把銀色的袖珍手槍,可是他還沒有動作,身邊的怪女人卻更快地搶走了他的手槍。
“好精緻的手槍!”
察覺手裡無物,刑浪才驚覺自己被這個女人震得失去了該有的反應。他立即從水星月手裡奪回手槍,並用槍指著水星月的太陽穴,斂起笑容,冷冷地道:“我是刑浪。”身為仇陽的女人,應該知道刑浪的身份吧?
可是他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