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面前,誰都是害怕的,畏懼的,或者是軟弱的。
趙七,只不過是一個登徒浪子而已。
他之前敢那麼囂張無忌,那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下,這個前提則是,這幫警察,絕對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但是,趙七哪曾想到,這幫警察,尤其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呢?
這個年輕警察將那麼多毒品塞入她的口袋,況且,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作證,這要是就這麼將他送上審判席的話,槍斃他十次,百次,也完全不止啊。
他不想死,更害怕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哀聲求饒,爭取寬大處理。“想要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前提是,你說出來的訊息,要真的具有價值……”較之於滿是擔憂,心急如焚的趙七,段浪輕描淡寫地說道,“記住,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想要活命,你有且只有眼前的一次機會。”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趙七來不及多想,趕緊說道,“我說的話,一定具有價值,只要你們不判我死刑,我可以如實交代這些虎堂的毒品供應商。”
趙七哪兒不清楚,他有且只有一次活命的機會?
他說出來的訊息,若是沒有一點兒價值的話,那他絕對是死定了。
虎堂的毒品供應商?
這,在趙七看來,一定是這些警察十分關切的問題。
“哦?”段浪眼睛微微一亮,說道。
“彭一秀,”趙七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趙七啊趙七,機會,我可是已經給過你了,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這就怨不得誰啊,彭一秀是什麼人,他會參與販毒製毒,你覺得可能嗎?”段浪譏笑道,“來人啊,給我帶走。”
“是,”兩個警察,聲音嘹亮地回答。“不要抓我,不要抓我……”趙七神色激動,掙扎不已,竭力說道,“真的是彭一秀,真的是彭一秀,我們虎堂所有的毒品,都是彭一秀牽線搭橋,我原本也是不知曉的,但是,虎爺比較信任我,有幾次提貨
,他都將我帶在身邊……”
“停,”段浪一擺手,讓兩個警察停了下來,他再次來到趙七的身前,說道,“那你告訴我,彭一秀牽線搭橋的物件,是誰?”“我不知道,”趙七說道,見到段浪眉心沉了一下,趕緊補充,“警察同志,不是我不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雖然虎爺讓我參與過幾次提貨,但是,每次都十分神秘,而我也不敢多問,我只知道,跟我們接
洽的一個人,大家都稱呼他喪波”
“喪波?”段浪眉心沉了沉,問。
“是的,”趙七滿臉認真,道。
“你能不能想辦法聯絡到喪波?”段浪問。
“我,”趙七滿臉為難,道,“只有虎爺,或者是彭一秀才能聯絡到,我雖然是花滿樓的經理,但是,虎爺他們是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的。”
“行了,”段浪說道,“我們很快就會抓捕到彭一秀,希望你沒有說謊,否則的話,你不但不會被減刑,反而會死的很難看的,帶走。”花滿樓一群人被帶走,花滿樓被查封,與此同時,其餘的警察,跟來花滿樓的經常一樣,讓虎堂所在的場子,都措手不及,逮個正著。零點行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總共一個多小時時間,就已經拉上
序幕。
“收隊,”王映舉指揮道。
“是,”無數的警車,紛紛會奔。
“如果趙七的交代沒錯的話,虎堂背後,可能還潛藏著一個巨大的走私販毒集團,而這個集團,彭一秀就是最為關鍵的人物,”段浪邁入車裡,對王映舉說道。
“真是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王映舉不由地一聲感慨,道,“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居然潛藏著這麼大的淫窩,賭窩,毒窩……一定要抓住彭一秀,一定。”
“冰城警方那邊怎麼樣了?”段浪問道。“我剛剛聯絡過冰城警方,HU7915次航班差不多還要十分鐘才會抵達冰城機場,冰城警方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抓捕準備,只要等待航班一著地,他們便會第一時間逮捕彭一秀,然後移交給我們天府警方,”王
映舉道。
“既然如此,”段浪說道,“先回去。”
“是,”王映舉說道。沒多久時間,當王映舉的專車,即將抵達天府省公安廳時,他的手機,卻猛然響了起來,王映舉一看電話號碼,面色之上,就流露出一絲狂喜,對著段浪道:“是冰城公安局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