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任莎莎在檢查出患了肝癌後,朱貴陽並未選擇離她而去,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任莎莎有些莫名的感動的。而且,任莎莎一想到自己之前對朱貴陽的種種,不免就有些慚愧了起來。
若是她的病能夠治好的話,她一定好好呵護這段婚姻,跟朱貴陽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白頭偕老,生兒育女……
只是,一想到癌症的可怕,任莎莎的期許,又暗淡了下來。
“叮鈴鈴!”
沒多久的時間,朱貴陽的電話鈴聲,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朱貴陽拿起手機一看,見是自己舅舅熊雲彪打來的,有些期許,又有些擔憂,不過,還是帶著複雜的心情,十分慌忙地接聽了電話。
“舅舅,情況怎麼樣?”一接聽了電話,朱貴陽就忍不住問道。“我剛才冒著被孫巡撫大罵的風險,親自給孫巡撫打了一個電話,將莎莎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熊雲彪說道,“孫巡撫在聽完之後,並未罵我,而且,還告訴了我他兒子之前的確是患了多形性腦質母細
胞瘤,是一名神醫治好的。”
“真的?”朱貴陽一聽,激動之色,可是溢於言表啊,完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問。
“當然,”熊雲彪說道。
“那,那位神醫在什麼地方,孫巡撫可將他的聯絡方式給你了?”朱貴陽著急地問道。
“說來也巧,那名神醫叫段浪,就在你們蓉城,聯絡方式,我稍後發給你們,”熊雲彪說道。在得知這樣的答案後,熊雲彪整個人,可也是激動不已啊。他這個跟癌症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人,可是十分清楚癌症的可怕的。更何況,孫志堅的兒子患的還是多形性腦質母細胞瘤,那可是整個世界的醫
學難題啊。
而就是這樣的醫學難題,那個叫段浪的神醫,卻在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就已經治癒了,這難道還不夠恐怖?
這在整個世界醫學領域,可都是一大奇蹟啊。若不是孫志堅再三叮囑,讓他不許宣揚的話,他早已經按捺不住,第一時間飛往蓉城,無論如何,也要跟那位神醫見上一面了。
“段浪?”朱貴陽聞言,滿是欣喜的神色,不由地暗淡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舅舅,那位段浪叫段浪的神醫,是不是二十來歲年紀左右?”
“是啊,怎麼?”熊雲彪問。“沒,沒怎麼,”朱貴陽連忙說道,只內心,現在更加暗淡了下來,剛才,他從自己舅舅熊雲彪的嘴裡得知段浪這個名字時,就已經深感不妙了,而現在,當朱貴陽試探著詢問了那個叫段浪的神醫的年齡之
後,朱貴陽則是徹底的心如死灰。
那,不就是一語道破他老婆任莎莎患肝癌,被他們得罪的徹頭徹尾的人物嗎?
“行了,事不宜遲,你就不要再跟我廢話了,趕緊去聯絡段先生幫莎莎治療吧,”熊雲彪說完,沒再跟段浪廢話,就徑直地掛上了電話。
“貴陽,舅舅說的那位神醫,真是醫院病房裡的那個叫段浪的嗎?”朱貴陽掛上電話後,任莎莎就忍不住問道。
剛才朱貴陽接電話時,她的耳朵,早已經貼了上來,因此,電話裡的內容,她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叫段浪,在蓉城,二十來歲,能夠一眼看出你患肝癌,除了他,還有誰?”朱貴陽心如死灰,說道。
“……”任莎莎聞言,整個人的嬌軀,不免都顫抖了一下,櫻桃小嘴張了張,想說什麼,終究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出。
他們現在終於明白,剛才在醫院病房內,段浪說任莎莎的病,他不會治,並不是他治不好,而是根本就不會出手治療。“走吧,我們再進去,好好地向段先生認錯,再央求央求段先生,說不定,他見到我們認錯態度虔誠,一時心軟,就幫我們治療了呢?”朱貴陽說道。雖然,朱貴陽十分清楚,這樣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但是,但凡是有一線的生機,他們就應該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不是嗎?
“你說,我們剛才都那樣得罪段先生了,現在再進去央求他,他會出手嗎?”任莎莎無比狼狽地說道,她現在可是格外的後悔啊,自己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段浪?而且,還是為了幫助自己的閨蜜報仇……
“我哪裡知道……”朱貴陽無奈地一聲嘆息,說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夠期許的,就是段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計較,走吧。”
兩個人說著,就滿是期許,滿是擔憂,又滿是慌張地重新回到了錦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