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打電話問問?”王菱問道。
“王知縣,這件事情咱們還是回頭再問吧,再說了,他到時候也是要到大邑具體考察的……”羅開山小聲地解釋道。
打電話?
他可沒有這樣的勇氣給段浪打電話啊,除非他羅開山不想活了。
“那,好吧,”王菱遲疑了一下,也覺得這麼直接打電話有些不妥,再說了,這只是一份意向投資,又不是真正的投資……
“怎麼樣,王知縣,拿到了多少投資啊?”王菱和羅開山兩個人在心思複雜的同時,侯銀堂則是冷嘲熱諷地問道。
若是侯銀堂事先不知曉段浪和安靜的身份的話,他肯定不會如此一問。
但是,當侯銀堂知曉了段浪和安靜兩個人只不過是開著一輛大眾波羅來參會的時候,他就完全能夠肯定,段浪和安靜兩個人只是過來騙吃騙喝的。
至於段浪剛才在王菱那裡,有模有樣地填寫投資意向書,那在侯銀堂看來,完全就是譁眾取寵的事情。
“我拿到了多少投資,我想,這跟你侯知縣,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王菱淡淡地回答道。
“哎,王知縣,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畢竟是兄弟縣區,我現這可是真真切切的關心你啊,雖然剛才有人在你哪兒填了投資意向書,我想,你應該還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吧?”侯銀堂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哦,莫非你清楚?”王菱問。
“雖然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是開著一輛大眾波羅車來的,瞧,他們的車子就在那邊,所以啊,我才很好奇,他們究竟簽署了多大金額的投資?”侯銀堂說著,還指了指不遠處停車場的那輛大眾波羅。
“我已經說了,他們簽署了多少的投資,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王菱遠遠地看到了那輛大眾波羅,內心不免就有些釋然了。
憑藉他對侯銀堂的瞭解,若是侯銀堂不是事先知曉了段浪和安靜兩個人是開著一輛大眾波羅車來參加招商會的話,他在段浪和安靜跟他們簽署投資意向書時,是一定會橫插一腳的……
大眾波羅?
神農製藥這一年多時間以來,雖然取得了一定的發展,但是,若是段浪和安靜真如羅開山所說是神農製藥的老闆的話,他們這未免也太寒磣了一些吧?
莫非,神農製藥只是表面上光鮮亮麗,而實際上卻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否則的話,神農製藥的老闆怎麼會乘坐一輛大眾波羅前來參加招商會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剛才段浪填的1000億的投資,就鐵定是填錯了,亦或者是填著玩的……
一想到這裡,剛才還心存一絲希冀的王菱,內心卻突然莫名的空蕩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只見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貌美女子,挽著一箇中年男子的胳膊,就來到了現場,侯銀堂立馬上前,恭敬地說道:“楊總,薛秘書,歡迎,歡迎啊……”
“侯知縣,原來你們的點在這裡啊,我跟薛秘書,可是找了很久……”楊紅光不冷不熱地說道。
“楊總,這是我考慮不周,這是我考慮不周啊,還請楊總前往不要生氣……”侯銀堂連忙說道。
“侯知縣客氣了,我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楊紅光淡淡地說道,“不過……”
“楊總,有什麼事情,您請講,”侯知縣道。
“你們這次招商會對前來參展的投資商設定的門檻,未免也太低了一些吧,怎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跑來參展了,”楊紅光問道。
“楊總,您是說那兩個開大眾波羅車來的?”侯銀堂問道。
“不是他們還有誰?”楊紅光冷冷地問,“他們之前霸佔了車位這件事,我原本是沒當成一回事的,但是剛才我跟薛秘書在展區內轉悠的時候,可是聽到了幾個大老闆都在議論這件事啊,一輛大眾波羅,不管他們是帶著什麼目的過來的,但是,再怎麼說,也將這次招商會的層次直接拉低了不少。”
“楊總,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這件事情,剛才蘇局長已經向我彙報了,他當時本來是想將那輛車攔下的,但是沒想到他們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邀請函,不過,請楊總放心,我現在已經派蘇局長去核查這件事情了,一旦確定了那兩個人是進來騙吃騙喝的,我決不輕饒。”
“這還差不多,”楊紅光說道,“不過,我剛才見到他在大邑縣簽署投資意向書,他們簽署了多少?”
“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