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說話時,雙眸之中,可是瀰漫著濃烈的期許和佔有慾望。
天窟之心。
毋庸置疑,是一味萬古大藥。
這樣的大藥,能夠讓這幾位老者,不惜耗費數萬年時光,隱匿天窟,靜靜守候,足以見得,天窟之心的珍貴和價值。
只不過。
老者此話一出,此時此刻,無論是季珊珊,還是破天老祖,亦或者是龍擒天,面色之上,可均是瀰漫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所以呢?”
不過,段浪卻是根本沒將老者的話當成一回事,若無其事地問道。
“所以……”老者淡淡說道,“念在你能夠採摘天窟之心的份上,哪怕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你老老實實,交出天窟之心,我等,可以勉為其難,饒恕你一命。”
“我若是不呢?”
段浪嗤笑道。
“不?”
老者淡淡在嘴裡,咀嚼著這樣一個詞彙,說道。
“那我等,就只有勉為其難,先且將你碾壓,奪走天窟之心。”
“再對你進行慢慢拷問了。”
“你雖然如此年紀,道行一般,但就憑你能摘取天窟之心,就足以見得,你的身上,一定隱藏著許多秘密。”
老者此話一出,本身就足以驚駭的龍擒天幾人,現在可是更加驚駭到了極點。
只要不是一個痴呆傻,都大致能夠明白,老者剛才那番話的意圖。!
天窟之心。
無論段浪交與不交。
他們怕是都鐵定在劫難逃。
龍擒天,這位哪怕是來自宇宙深處,見識無數,極為高傲的強者,此時此刻,也有些舉棋不定了起來。
“你就那麼自信,就憑你們,也能將我碾壓?”
龍擒天等人,在緊張萬分,驚駭無比之時,但見段浪,卻是滿目不屑,聲音中瀰漫著前所未有的嘲諷,問道。
“哈哈……”老者卻是根本沒將段浪的話當成一回事,朗聲笑道。
“看來,我天荒五祖,沉寂的時間,太過於久遠了啊。”
“久遠到,以至於這顆星辰,都將我等遺忘。”
“真是可悲,可嘆以及可恨啊。”
“呼!”
老者此話一出,段浪倒還是無所謂,而至於一旁的龍擒天,破天神君以及季珊珊等人,可均是忍不住,同時齊齊深吸涼氣,如見鬼魅,如臨深淵,如墜冰窟。
“天荒五祖,在天荒山一統天荒之前,是天荒乃至天荒周邊無盡星域的主宰?”
破天神君面色凝重,身軀顫抖,說道。
“是了。”
老者蒼老的眸子,古井無波,淡淡回答。
“難怪……”破天神君瞬間釋然,道。
“我聽聞父親提及,在天荒山一統天荒之前,天荒以及天荒周邊的無盡星域,可都是生存在天荒五祖的統治之下,哪怕天荒山,降臨天荒,想要在天荒立足,也無不忌憚天荒五祖的力量。”
“只不過,天荒山降臨天荒時,整個天荒,竟然螻蟻一般,不堪一擊,一直主宰者天荒的天荒五祖,更是連影子都沒有。”
“當時,家父還以為,天荒五祖,隨著時光的流逝,歲月的變遷,儼然已經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但哪怕是如此,天荒山,也絲毫不敢放鬆,直到接下來的無窮歲月,天荒都依然沒有天荒五祖的任何影子,家父才放心下來,誰曾想到,天荒五祖,不但沒有消失,而且,還一直存在於天荒星辰,天窟之中……”這樣的訊息,一旦傳出去,那將是何等瘋狂,何等恐怖,又何等震撼的事情?
只是。
若是他們遭遇了天荒五祖這樣的存在的話,怕是想要活命,再根本沒有機會。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時隔數萬年,天荒,也並未將我等幾個老傢伙,徹底遺忘。”
老者再次感慨一聲,他說這番話,像是在簡單跟人閒聊家長裡短一般。
但此時此刻,但凡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都十分清楚,此刻的天窟之中,尤其是這天窟之底,已經危險萬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天荒五祖,還是天荒五狗……”段浪卻是根本沒將天荒五祖當成一回事,道。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念在你們修行不易的份上,若是你們就此滾蛋,我可以勉為其難,饒恕你們一次,但若是你們要一再執迷不悟嘛,那我就讓你們天荒五祖,徹底消失在歷史的夾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