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又一次道,“下半場有問題,段?”
段暄停了下來,瞪著眼看向他,其他球員也向這邊看來,他們都非常清楚,上半場之所以沒有丟球,就是因為他的奔跑,他們能走到這一步,也是因為他的防守。
二十二輪以來,除了和三個魚腩隊的比賽之後,段暄都打滿了全場,他們都習慣了有段暄的比賽,但是他們也都看到了,剛才他的體力消耗有多大,如果說他下半場不能再堅持,那他們也不會太驚訝。
“我想……”
眾人屏息。
他想什麼?想下場?想休息?想只踢二十分鐘?
“吃蛋糕。”
……
“我想吃蛋糕。”
……
段暄看了看周圍的人,嘟了嘟嘴,又開始喝水。
“段,你剛才說什麼?”
段暄沒有說話。
霍爾又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想吃蛋糕?”
“不能吃就算了。”段暄說的好不委屈,“羅轉這一次忘了給我放巧克力了,我明明對他說過的。不讓我吃蛋糕,連巧克力也不給我放。”
……
“昆廷!”霍爾突然大吼,正在瞪眼的助理連忙托起自己的下巴:“啊,在,到,有了!”
“去買蛋糕!”
“啊,是、是。”
“五分鐘內回來!”
“是!”
助理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今天第一次進更衣室的隊醫也反應了過來:“這時候吃蛋糕不好吧,剛劇烈運動過,一會兒又要運動……”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因為他強烈感受到了一個很有怨念的目光。
霍爾揮揮手:“沒事,他經常如此。”
“是啊,段經常在中途吃巧克力,我也試過,但不行。”披薩諾聳聳肩,道,“我說剛才為什麼有些彆扭呢,原來是今天段還沒吃。”
段暄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吃巧克力早不是什麼新聞,都靈隊的都習慣了,以前大家從沒在意過。球員有很多怪癖,有人在更衣室的時候必須聽音樂,有人必須扭兩下屁股,有人必須要洗澡,有人必須要嚼口香糖……
總之什麼樣的習慣都有,相比之下,段暄吃巧克力也不是太怪異,霍爾一開始也有過擔心,不過發現他吃了之後,沒有絲毫的不適,也就不在意了,只是有些奇怪,記得以前,中國人上場,中途是不吃東西的,難道從前鋒變成了後衛,就要多吃一些東西了?
他不知道,其實在以前,段暄的包裡也是帶著巧克力的,之所以沒拿出來,完全是因為環境因素,以前,他還不是主力,坐的是靠牆角里的位置,而成了後衛之後,他坐的是通風要好的多的主力位置,在良好的通氣之下,周圍環繞的不再是汗臭,因此,他的習慣,開始增多。
當然,他的這個習慣羅轉是不知道的。羅轉之所以會往他的包裡放,是怕他像在紫荊花的時候私下偷吃,但是羅轉是這麼說的:“比賽前,或者比賽後才可以吃。”
段暄自認沒有違反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