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把握。”
“嗯?幼常,你是不是有什麼計策了?”
趙峰素來知道馬謖有時候卻是有些奇思妙想,連忙向他問道。馬謖看了看劉備,在得到後者眼神示意許可之後,這才開口道:“如今主公、趙將軍、李刺史還有甘將軍等各路兵馬加起來,已是有十四五萬人馬。眼下週泰將軍正利用水師依託洛水阻擊張頜,若是能將張頜放過來,以我等的兵力優勢,想要吃掉張頜,卻是很容易。””這話不假,但是幼常,曹洪已經撤退了,他會派人通知張頜也撤退的。”廖化聞言卻是皺眉道。馬謖搖了搖頭,隨即指著地圖道:“諸位請看,張頜原本駐紮於永寧,現與周將軍對峙與洛水兩岸。曹洪縱然是派人通知張頜撤退,但是洛水南北數百里,傳令兵如何知曉張頜現在哪裡對峙?若是順著洛水河岸慢慢尋找,必然是遷延時日。所以這傳令兵必然是先去永寧,從張頜的手下那裡得知張頜現在何處,然後才去通知張頜。”
“這倒是!”廖化點頭道,但是隨即又問道:”縱使如此,那又如何?”一旁的陳宮和徐庶聽了馬謖這一番分析,已經是若有所悟。
“所以眼下我等關鍵就是如何將曹洪排來的通訊兵截住,既然他必是要先去永寧,那麼我們就可以派出百來人渡過洛水,在永寧附近遊弋,看到敵軍的通訊兵,就將其劫殺。曹洪從虎牢關派遣傳令兵前去永寧,路途比我等要遠一些,若是此時渡河攔截相比可以趕上。與此同時讓周將軍撤兵往北,張頜一見,自然以為周將軍是想往宛城撤離,進而以為滎陽戰局是我軍不利,周將軍這才撤兵宛城,加上他又不知道事情原委,因此必然會率軍渡河儘快前來滎陽參戰,而我等便可趁機將這一路敵軍;肖滅。”馬謖侃侃而談地道。他的計策倒是有些新穎,眾人一聽,都是有些耳目一新之感。就連素來足智多謀的徐庶和陳宮二人,也覺得這計策頗為巧妙。
馬謖這計策說來複雜,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在張頜知道確切的訊息之前,將他騙過洛水以東,然後將其包圍殲滅。具體實施起來,關鍵就看能不能截住曹洪派出的通訊兵。劉備看了看地圖,也是不期然讚道:“幼常你這條計策倒是頗為Ij妙,我看就算是騙不過張頜,最多也就是放他跑了而已。伯濤,你去安排人手,就按照幼常的計策行事!”
“諾!”趙峰一口應承下來,突然間感覺有些怪異:劉備歷史上可是很看不上馬謖的啊,現在卻讚不絕口,歷史的偏差實在是太大了。當下趙峰派出一百名最為機靈精幹的騎兵,專門在永寧往東的幾條道上阻截曹洪的信使。自己則是調撥人馬,準備將張頜一網打盡。歷史的經驗告訴他,張頜這廝絕對算得上三國頂尖的逃跑高手。想要打敗他不難,想要活捉他就不容易了。趙峰也是儘量把包圍圈弄得嚴實一點,別讓這條大魚給跑了。
百餘人先後離開滎陽,有去劫殺通訊兵的,也有去通知周泰的。而此時的洛水兩岸,怒髮衝冠的張頜與囂張不已的周泰正在對峙,二者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頜知道荊州軍水師犀利,自己不是對手。但是他也知道黃河上早已經有自家的大鐵鏈封鎖住了,荊州水師休想開進這洛水來。沒有了戰船,難道周泰還能阻擊自己不成?
答案是能。同樣是乘著收繳來的普通民用漁船、商船乃至剛剛造就的木筏,周泰這五千水師愣是攪和地張頜這兩天一直過不了洛水。
這些身穿皮甲的荊襄水兵們,雖然沒有了戰船,但是這些民用船照樣劃得相當順溜。反觀張頜這邊,北軍愣是找不出幾個會划船的,只得徵調兩岸的漁夫前來划船。但即便如此,這些未曾經歷過戰船的漁夫們一碰到水師前來阻截,也是慌了手腳,大部分都當場跳水逃命了。而周泰的水兵則是可以一邊划船,一邊施射弩箭。若是張頜膽敢派人用竹木筏過河,那就會有水性精熟的水兵潛入水下,割斷木筏的皮索。木筏散亂之後,這些曹兵也就乘0下被淹死一途。總而言之,花了兩天的功夫,死傷兩千多人,曹軍愣是沒能渡過一兵一卒。反觀周泰這邊,死傷不過二百人都不到。看這架勢除非等張頜這四萬人馬練熟了水性,否則的話是休想渡過洛水了。
“可惡,這該死的洛水!”又一次渡河失敗之後,張頜已經出離地憤怒了。他身邊的幾個校尉噤若寒蟬,最後還是他的族弟張超陪著小心道:“兄長,您看是不是換個辦法渡河?”
“換個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張頜沒好氣的道。張超正自思索,卻見對面的周泰發一聲喊,不知為何,所有人全都集結起來,接著往南撤去。這撤得那叫一個快,簡直是如喪家之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