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最後卻化為一個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表情。如果一定要形容,或許……可以稱之為“幸福”吧。
“無比感謝您的寬容,我的御主。”
說話的瞬間少年的手已經貼在了面前的冰雕之上,大空指環光輝奪目,英雄王身上的寒冰緩緩消弭。初代式的理論便是“極致的負狀態”,這種狀態沒有經過特殊的修行是無法抵消其副作用的。全身已經完全無力,高傲的英雄王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倒坐在地,頭髮被冰水打溼貼在了臉頰上。這是第一次綱吉在對方的戰鬥狀態下看到放下頭髮的樣子,這樣的英雄王別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當然這隻能是錯覺。
“澤田綱吉你這卑微的雜種!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不要啊ORZ!
心中無比糾結,但是少年還是遵照了十年後世界中迪盧木多對自己的指示,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向對方伸出了手。
“請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說出了口之後,他突然發現其實並不困難,忍不住的,他露出了微笑:“我的王。”
那是比什麼都溫暖的,比什麼都乾淨的,比什麼都美麗的,比什麼都澄澈的,比什麼都更容易流入人心的,宛如雨後的晴空一般湛藍如洗的——
大空的微笑。
滿心憤怒的英雄王在這一刻沉默。
“又是這個笑容……”
“咦?”
“你這個該死的雜種。”
“呃……”
就宛如這場戰爭中初見時的情景。
天之鎖對於普通人而言沒有任何效用,它的無敵只體現在擁有神之血脈的人或神身上。但是那一日他在憤怒之中卻對面前的少年用了出來,之後他也為著不明所以的衝動不悅了一段時間。
或許,這根本就不是衝動。他早已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發現,只是一直沒有承認罷了。
英雄王嗤笑一聲,綱吉不明所以:“閃閃?”
“綱吉喲。”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道:“本王允許你直呼本王真名。”
“……呃,那個,閃閃,要不我先去和阿其波盧德先生那裡轉讓了契約再——”
英雄王一把抓住了轉身欲逃的少年未收回的手,嗤笑道:“在結成契約之後你就可以憑藉契約知曉本王的真名?”
“那、那個——”未來的首領幾乎要哭了出來:“你,你聽我解釋啊閃——”
“吉爾伽美什。”
“……啊?”
“本王名為吉爾伽美什,這一次——”英雄王借力站起,看著少年居高臨下道:“給本王牢牢記住。”
“……啊。”少年笑了:“吉爾伽美什,我一定會牢牢的記住,絕不會忘。”
…………
之後契約的轉讓並不困難,肯尼斯對於這個不能控制的英靈恨不得立刻甩出去。看到他和索拉與幾日前別離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和氣氛,少年覺得心頭的堵塞感終於完全疏通。
他的左手手背之上多出了屬於英雄王的令咒,又一股火焰從體內流失,但是對於再次變強的未來首領而言,這已經微不足道。
他轉過頭看向一直被眾人嚴肅以待的言峰綺禮,未來的首領心中有些難受。事實上他確實是畏懼著這個以他人痛苦為樂的男人的,雖然從未來的迪盧木多口中得知了對方會是他的部下,但是他卻在想著,自己也許可以……不需要?
但是現在的話……如果自己不帶走他,恐怕他真的會死的吧?至少教會也好,時臣也罷,都不會原諒他。
【你是上帝的榮光】
這樣想著,綱吉的心中也不禁釋然。迪盧木多自然是可信的,對方都說了綺禮會是他的得力部下的話,自己似乎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目光,綺禮轉過了臉來。他的表情已經恢復到了以往的面癱狀態,但是沒有誰能夠否認,當他的目光印在少年臉上的時候,那個眼神是不一樣的——這一點,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是不應該屬於“言峰綺禮”這個堪稱“變態”的人身上的“善意”。
時臣緩緩道:“上帝的……榮光嗎。”
緊了緊手中的權杖,時臣轉過身不再看向那個讓他險些喪命的背叛者,淡淡道:“澤田殿下,您對我有救命之恩,那麼對於言峰綺禮之事我將不再追究。”頓了頓他道:“您即將離開這裡,那麼請讓我回報您對櫻的救助。”
綱吉想了想回答道:“那麼,請你像幫助小櫻那樣,盡心盡力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