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不是永遠都屬於惡魔,而惡魔也並非永遠都是忠誠的。”
而在聖殿底下的黑暗大神殿中,神王斯卡爾終於輕吁了一口氣,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咬牙看著老實下來的毀滅鐮刀。
“這樣算是好了嗎?”艾米德爾吐著蛇信子,圍繞著鐮刀轉了一圈對著斯卡爾說。
斯卡爾點了點頭,狠狠地咬了咬牙,“該死的帕黎安斯,該死的魔王,自己跟小情人親親我我,我們兩個倒是要累的趴下了!”
艾米德爾甩甩蛇尾巴,漸漸地大蟒蛇縮小縮小變成小花仙的模樣,掏出一把小點心塞進嘴巴里,看斯卡爾怨孽的樣子,同情地遞上一把,“沐沐應該很開心,帕黎安斯他……應該也感覺到了吧,我明天就是找他們。”
艾米德爾樂呵呵地轉了一圈,斯卡爾咬著點心坐在地上盯著鐮刀。
“這個挺好吃的,再給本座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見也見過了,親也親過了,該幹嘛幹嘛,魔王一定時間內是不會再出來了,沐沐要當老師了,哈哈~~~~
☆、師生關係
一個人,穿著白袍卻帶著黑色的戒指。
一個房間,在第一縷陽光射入的時候卻拉上了厚厚的窗簾。
那人手裡拎著一個精緻小巧的瓷白杯子,小心翼翼地傾倒出裡面的液體澆灌在一盆植株根部。房間昏暗,只看到那植株的輪廓,不大,似乎已經開了花,那人細心地將杯中的液體均勻圍在植物根系的周圍土壤中。
不知道是眼花還是什麼,似乎那植物並不粗壯的莖在蠕動,像是在吸收了養分。
“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了,走進一個人,似乎不滿意這個房間的陰暗,他皺起了眉頭,嘀咕了一句,“搞什麼鬼?”
“大少爺,真早。”那人將杯子放在一邊,抬起頭來向來人打招呼,一張並不起眼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被開啟的門,他又說,“能麻煩您將門帶上嗎?”
大少爺沒有動,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而這一看,卻讓大少爺的眉頭直直凝成了川字型。
那盆東西乍一看是黑色的,然而再仔細看卻隱隱帶著暗紅,彷彿粘稠的血液乾涸一般,看起來有一股詭異陰森的感覺,可是那醜陋的植物伸開的枝椏頂端卻結了三個花苞,兩朵已經盛開,還有一朵只微微張開一個小口,只是那顏色卻是無比嬌豔的紅色,嫩的彷彿能滴出血來的花瓣,上面佈滿了彷彿血管一般的細密葉脈,無比美麗,跟根莖的醜陋形成鮮明的對比。
目光一瞥落在那花盆旁邊小巧杯子上,杯口還殘留著液體,是鮮紅色的。視線轉移到花盆內的泥土上,也不知道這土究竟是什麼,植物根部附近呈現紅色,一點點地消失,顯然看植物筋脈如同喝水般鼓起蠕動,也知道那紅色的液體正在被吸收。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大少爺突然間有些反胃,將視線立刻從植物上離開,伸手一推,將門關上。
“昨晚,宰相府出事了。”大少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低聲地說。
那人笑了笑,“是啊,那麼強烈的魔力波動不可能感覺不到。”
“我只是希望讓西黎的黑暗墮落者之名成真,讓他無法入學,離開帝都,沒讓你將宰相府夷為平地!”
那人立刻擺手說:“不不不,大少爺,將宰相府夷為平地的可不是我的人,而是另有其人,對方的。”
“父親昨夜,不是,今天凌晨三點左右帶著光明教會的聖騎士去過,卻是看到了……西黎身後有一個金髮少年,很像昨天下午那位強者,你知道那個少年是誰?”
“呵呵。”那人笑著搖了搖頭,“大少爺還是不要深究的比較好,總之目的達到了不是,至少西黎……莫爾法黑暗墮落者之名已經坐實了,恐怕不日就會離開帝都,這樣菲涅爾少爺也少了是非,對瑞德安都好。”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少爺一眼,自私的人到哪裡都有。
“我……”大少爺默然,緩緩地站了起來,接著深深嘆了口氣,喃喃地說,“是我對不起他,以後……會補償他的,至少得等我坐上了……”
他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而是轉過頭,瞟了放在陰暗處的花盆,警告道:“我不管你在裝神弄鬼什麼,不要給我添麻煩!”
“您放心,絕對不會打攪到您的。”那人站起來欠了欠身,看著這位大少爺離開之後,他挑了挑,不屑地輕嗤了一聲,儘自踱步到花盆邊上,拿起一把精緻的小鑷子,對準那開的妖豔的花朵,夾出一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