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有帕黎安斯那範兒了,做什麼事情都神神秘秘,德行!
秦沐在心裡腹誹著,不過不得不說這人心裡還是像嚼了蜜餞一樣甜滋滋的,自家男人當然是越能幹越好。
艾米德爾無力地掏出一包餅乾,習慣性地放嘴裡一顆,塞秦沐一顆,主僕兩個看龍噴火看得歡樂。
西黎離開山包,進了森林,漫步經過幾棵大樹,便看到一個披著藍色斗篷的人影,那人手裡把玩著一朵紅色的血宴花,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接近,他才抬起頭來,看著西黎冷冷地說:“陛下真是好算計,白龍王的一把火燒光了我的百萬兵馬,不僅如此,龍騎士的全部死亡,讓龍族和人類的關係更加惡劣了。”
“好說。”西黎在一棵大樹下站定,清冷的目光帶著明顯的理所當然。
“不要得意,不是所有的使魔都跟淫。欲一樣愚蠢,一副皮囊便可以迷的神魂顛倒。”饕餮之魔將手中的花扔在地上,那花便立刻滲入泥土之中發了芽。
西黎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的樣子,他看著那顆發芽的血宴花,沒有血液的澆灌,很快就乾涸枯萎了。
“那麼下一個該誰呢?”西黎揚起臉,微笑,眼中帶著冷意,“饕餮,就你吧……”
“哈哈——”饕餮之魔的斗篷隨著笑聲飛揚,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老實臉,只是臉上那自負的殘忍破壞了那張臉的忠厚,“就你嗎?還沒有迴歸的魔王,帕黎安斯,這是你的名字,讓它從你的伴侶的口中而出,才有能力禁錮我。當然,你想不想知道他叫什麼……”
西黎的臉色頓時變得寒冷起來,隱隱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看著饕餮之魔的目光是一片死寂……彼此注視了片刻,突然,他輕輕一笑,非常篤定地說:“你不知道。”
記憶的長河之中,西黎可以肯定知道秦沐確切名字只有他,斯卡爾以及艾米德爾知道,就連伯希爾都不清楚。
“你還是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主人。”饕餮冷笑了一聲,若是曾經的帕黎安斯絕不會聽他那麼多的廢話,直接動手,有用便禁錮,無用就是毀滅。
這是實話,魔王從來不接受威脅。
所以西黎眼簾微低,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饕餮的身後了。
“你太嫩,連黑暗之力都低微的可憐。”饕餮冷笑一聲,不是離開反而接近西黎,手中凝聚著藍中帶黑的霧狀刀,帶著邪惡的氣息,揮向西黎的脖子。
龍骨魔杖和刀鋒的碰撞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西黎一直想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能發揮出帕黎安斯多少的力量,即使沒有魔王獨有的睥睨天下的魔力。
等級的提高,西黎手中的龍骨魔杖上神王的封印已經解開了好幾重,在艾米德爾花苞中融合魔王記憶的時候,即使沒有達到最後的聖階,龍骨魔杖上的所有封印也都全部解開。
泛著神聖之光的魔杖,那饕餮的邪惡力量凝聚的刀碰上神王的光明之力立刻被淨化,西黎一笑,魔杖的金光瞬間繁盛起來,耀眼的聖光讓饕餮感到一陣不適。
“真可憐,魔王居然得靠神王的力量。”刀片即使離開了魔杖,但依舊被逐漸腐蝕消失。
“有什麼關係,神魔本就為了這個世界而存在。”西黎無所謂地說,看著饕餮之魔一退再退,眼中的笑容越來越盛,卻沒有追趕。
使魔單純的力量並不強大,只擁有思想和意志的存在能夠憑藉的也只有自己的特殊絕技,若是淫。欲之魔得意於幻覺和蠱惑,那麼饕餮之魔就在於控制及複製,單純的一隻並不可怕。
饕餮看到西黎並沒有追趕他,心裡不是放鬆而是狐疑,直到他看到西黎手裡拿著的屬於淫。欲之魔的紫色晶石時,才感到一陣不妙。
幻覺……
周圍的空間發生微妙的變化,使魔低頭看著腳下,那朵本該枯萎的血宴花依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被禁錮的空間……而且是……
“以牙還牙而已,空間封鎖的滋味你也該嘗一嘗。”西黎輕輕地笑著,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氣,魔王讓你三更死,不會捱到第二天。
秦沐雙手抱著法杖,望著那片燃燒的愈來愈烈的地方,龍王的火焰對這些邪惡的植物來說實在太有效了,很快,那如海洋般的花海只留下一片燃燒的灰燼,大風一吹,煙消雲散。
光明教會的騎士團將盾牌放下來,看著面前□的空地,露出無比複雜的神色,普通人的力量在這些世界頂尖的強者面前不堪一擊。
“這算是結束了嗎,隊長?”一個聖騎士問著梅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