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婚的教士說說,他的妻子需要一個助手。你有自己的財產,不必依賴教會的贊助,這樣,你就不會因為失信和毀約而感到恥辱。”
讀者們明白,我從來沒有作過一本正經的許諾,也沒有跟誰訂下過約定。在這種場合,他的話說得太狠,太專橫了。我回答:
“在這件事情上,並無恥辱可言,也不存在著失信和毀約。我絲毫沒有去印度的義務,尤其是同陌生人。同你,我願意冒很大的險,因為我佩服你,信任你。作為一個妹妹,我愛你。但我相信,不管什麼時候去,跟誰去,在那種氣候條件下我活不長久。”
“呵,你怕你自己,”他噘起嘴唇說。
“我是害怕。上帝給了我生命不是讓我虛擲的,而按你的意願去做,我想無異於自殺。況且,我在決心離開英國之前,還要確實弄明白,留在這兒是不是比離開更有價值。”
“你這是什麼意思?”
“解釋也是徒勞的,在這一點上我長期忍受著痛苦的疑慮,不透過某種辦法來解除疑團,我什麼地方也不能去。”
“我知道你的心向著哪裡,依戀著什麼。你所懷的興趣是非法的,不神聖的。你早該將它拋棄了。這會兒你應當為提起它來而感到害臊。你是不是想著羅切斯特先生?”
確實如此,我預設了。
“你要去找羅切斯特先生嗎?”
“我得弄清楚他怎麼樣了。”
“那麼,”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