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一支菸，半響開口。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蘇然似乎感到情況嚴重。
“這個該死的馬力強。”李燦的語氣裡竟然帶著怨恨：“他遲早會有報應的。”
“我讓你幫我統計，本來是想少去你們醫院，我其實是在躲他。”一支菸抽完，李燦再度開口：“你知道，一個女孩子要在這行做出成績，是要付出很多東西的，以前年輕的時候，為了掙錢，也沒想太多，我在馬力強來這個醫院之前就認識他了，那時大家偶爾在一起，各取所需，倒也相處愉快，可是他硬要說到慈安是為了我，現在他家不在這裡，所以毫不忌憚，他以為我是什麼，竟然想讓我隨叫隨到。”李燦頓了一下，蘇然彷彿聽明白了什麼：“你知道嗎，我在這裡買了房子，也談了個算老實本分的男朋友，都談婚論嫁了，卻被他一攪和，我男朋友本來很怕我的，更別提動手打我了，聲音高一點講話都沒有過，這事算完了。”
蘇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其實這次是為了逼我，沒想到卻連累了你。”早有相熟的醫生將事情告訴了李燦：“錢我也賺夠了，所以我不怕，男朋友再找一個好了，現在醫院裡哪樣藥沒有回扣，我做這個時間長，拿價是最低的，給的回扣也最高。而且我的藥質量什麼都有保證，在臨床上很受歡迎的，馬力強以為對付了我，他斷了別人的財路，會有人對付他的。只是真沒想到連累了你。”李燦歉然笑笑，推過來一張銀行卡“你拿著吧，我知道你被罰了半年獎金。”
“不用了，我不缺錢。”蘇然有些同情，原本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竟然藏了這麼多黑暗。
“我知道，看到你房子在尚城我就看出來了。”李燦笑笑：“我總得補償你點什麼吧，不然我會很內疚。你知道這麼多同學裡面，只有你還看中我們的同學情分。你們慈安的事情出了後，附二的一個同學竟然打電話給我，要我加價，說害怕風險。”
蘇然這下倒真的目瞪口呆了。
“別這樣一副吃驚的樣子。”看到蘇然的表情，李燦愉快的笑了：“我真弄不明白，你怎麼在社會上生存下來的。”
“上班，下班，掙工資，吃食堂。”蘇然也笑了。
“你沒有怪我。”李燦看到蘇然笑，鬆了一口氣。
“怪你什麼呢？”蘇然反問。
李燦這下眼圈紅了，起身緊緊的擁抱蘇然。
回家後，蘇然沒有跟蕭健提這件事情，倒是很久後，蕭健無意問起，你們同學怎麼都沒有聚會了，蘇然笑笑，都忙呢，女人嗎，以為像你們男人那樣，生小孩的生小孩帶小孩的帶小孩，哪有那麼多空。蘇然記得某人回過來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曖昧的笑笑，說，不用羨慕別人，你也快了。
二十七
回扣事件沒有在醫院引起多大的風波，但是有次李歡跟蘇然一起上班，不滿的抗議：
“蘇然，你真傻，如果是我就去找醫院鬧去。白白被她們欺負。”
“算了，反正我內心無愧就好。一些不相干的人，你氣也氣不來的。”蘇然不想再談這件事情，畢竟鬧出去對李燦第一個不好，現在她在熱鬧的步行街代理了一個服裝品牌，好像生意還湊合。
“你就是這樣，怎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李歡見蘇然無意此話題，只好轉移。
“明年下半年吧！對了，最近都沒有看到你找我玩了，忙什麼呢？”蘇然想起來，以前李歡還不時到她那裡蹭飯，現在下班就不見人影了。
“呵呵，我有什麼忙的，我是不想打擾你們啊。”李歡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紅暈，嬉笑著準備過關。
“沒吧，是還在相親還是定了一個，上次那個不是還可以嗎？”蘇然才不相信。
“還不知道呢？再說吧？”李歡敷衍，蘇然也不好多問。
快下班，蕭健打電話說幾個朋友一起去吃船菜，馬上來接她，李歡是個好吃鬼，蘇然趕緊叫上她。沒想到李歡竟然拒絕了，蘇然摸摸李歡額頭
“沒發燒啊，怎麼了？你不是說晚上沒事情嗎？”
“我不想去。”李歡竟然有些臉紅，一扭身就跑了。
現在正是湖鮮味美的時候，他們包了一條船，都是熟面孔了，連護士長李樂梅都在，張巖還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個子高挑漂亮，高航跟方勇也都是帶的自己老婆，只有張揚一個人，孤家寡人有些可憐，不過那雙桃花眼真的招人，連船上的服務員都頻頻向他張望。
菜都是時令，有鮮美的河蝦，軟糯的雞頭米，還有菱角，魚更是現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