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忍不住埋怨,他總是這樣,就連走,都不給別人一個正面的答案,總是讓別人去猜測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她好像也沒立場說他,比起他話說一半,什麼都不說,不是更可惡?
說到底,他們倆還是半斤八兩……
文洛仰頭灌下苦酒,藉著那股辛辣壓下喉嚨的澀意,放下酒杯抿唇微笑,“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這就走了?”賞忻站起身,瞥了沐桃一眼,衝著文洛直皺眉,“你不再說些什麼了?”
文洛慢慢轉頭,看了賞忻一眼,笑笑對沐桃一拱手,“保重。”
說完再不多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只有他自己知道,每邁出的一步,他都費勁力氣的剋制,剋制回頭的衝動。
他怕回頭看到她臉上或不捨,或解脫的的神態,都會讓他動搖。
沐桃看著他的背影溶入到黑夜中,垂眸輕輕一笑,四個人都留下了,只有他選擇走,她還有什麼好難過的,這比她當初預想的好太多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是不?
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會這麼難受,痛的難以呼吸……
“沒有桃。”賞忻輕喚了一聲,扯開笑臉,用調侃的語調說道:“這裡開始還有四個大活人呢,你叫我們來,總不能讓我們在這吹冷風吧。”
沐桃眨了眨眼,壓下眼中的澀意,抬頭調笑賞忻道:“我不是在這陪著你們一起吹涼風呢,你有什麼好不滿的。”
賞忻‘哧’了一聲,目光微微一閃,看她方才哀怨的表情,他還真怕她會哭出來,可現在看,他倒是寧可她哭出來,也比強顏歡笑的好。
在場的幾個人極有默契的沒有戳穿沐桃,只有稚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下,“你又何必強顏歡笑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引來另三個不快的視線,稚容瞥了他們兩眼,無奈的攤開手,“我有說錯嗎?她總要面對現實的,哭一場也比憋在心裡好。”
沐桃的笑容一僵,‘呵’的一聲笑,“我幹嘛要哭。”
遙樂也看不過去,粗聲粗氣的哼了一聲,叫道:“哭出來,我們又不會笑你,你從小便跟文洛的關係極好,他要離開,你不難過才是沒心沒肺。”
“我幹嘛要哭,就是跟他關係好,我才替他開心,擺脫了我這個大麻煩。”沐桃跟炸了『毛』的貓似地,張牙舞爪的衝著遙樂叫,差點就挽起袖子上前跟遙樂拼命。
遙樂扭開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笑的比哭還難看。”
沐桃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無視他,“就算難過,我也是替你們難過,你看,你們選擇留下來,就代表以後還得面對我這個麻煩,多悲慘。”
“我從來沒覺著你麻煩。”芷溪垂下眼,輕聲細語的說完,抬起眼看著沐桃,明媚的一笑。
刺的沐桃眼角一痛,險些落下淚來,吸了吸鼻子,“我教你們玩個遊戲,可好?”
四個人一聽遊戲,除了芷溪,另三個的心同時一咯噔,想起守歲那晚的一幕,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賞忻『揉』著臉,“遊戲就算了吧,我們不如早點休息,你看,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沐桃見他們臉上古怪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這次不畫王八,真的,我保證。”
邊說,邊舉起手,一臉純真的看著他們。
“不畫王八,你還想畫什麼?”稚容吊起媚眼,斜睨著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絕對沒安好心。’
弄的沐桃直撇嘴,“就是個行酒令,你們至於這麼小心嘛。”
一說到這個,賞忻來了興致,猛的站起身,一腳踏在石凳上,揮著手催促沐桃,“這個好,說說看,怎麼個玩法。”
沐桃嫌惡的瞥了他兩眼,後者訕訕的『摸』『摸』鼻子,放下腿坐下嘟囔,“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在意這些幹什麼。”
沐桃翻了翻白眼,“誰知道你下一次,會不會不拘小節道踩在桌子上,死沒正型。”
賞忻哧了哧牙,一副不以為意。
沐桃衝他皺皺鼻子,便開始講解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最先開始的人叫一隻青蛙,跳水,拿起筷子敲一下,第二個人接兩隻青蛙,跳水,敲兩下,如此接下去,到了十隻再從一開始,錯的了喝酒,很簡單,是不是?”
遙樂抱著手臂,傲慢的像只小公雞,“簡直太簡單了,錯了的,不如自己跳河『自殺』算了。”
“是嗎。”沐桃挑了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