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閃身出來,看著他瞪圓的眼睛,嚇了一跳,急忙合實房門:“你眼睛瞪這麼大幹嘛,想嚇死人呢。”
房門雖是隻開了一瞬,文洛卻清晰的看見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對眼睛的人,在看沐桃披著白裘,『露』出脖頸大片肌膚,就在肩窩處,若隱若現的『露』出一抹深紅『色』吻痕,刺的文洛眼睛一熱。
伸手捏住沐桃的手,“跟我來。”
“我不去,有話在這說。”沐桃伸手摳住把手,扭身甩著手,“你抓疼我了,放手,放開我。”
文洛深吸一口氣,掰開沐桃扣摳住把手的手,橫抱起沐桃,疾步走離廂房,到了無人觸到的暗角,才放下不住掙扎的沐桃。
沐桃落到地,噌噌後退兩步,背抵住樹幹,警惕的看著文洛,但見他總是無波無瀾的眸中,黝黑的亮著明晃晃的火,心尖一跳,扭開臉去,“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那少年來歷不明,公主貿然將他收入房中,舉動未免太過輕率,要知劫持公主的元兇還未查出,難保歹人不會捲土從來。”文洛斂神垂下眸,如是的說道。
“文大公子還真是有心,不過此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自有主張。”沐桃‘哧’的別開臉,轉身便要走。
文洛一把將沐桃拽住,將她按回到木幹之上,“你自有主張?”呵的一聲輕笑,“對,公主已經長大,自然懂得了處置身邊一切的威脅,就像香秀是嗎。”
沐桃被他按得肩膀生疼,一陣驚慌,僵直著身子抵住樹幹,揚眼睨著眯著眼的男子,雖說從動手那刻,就已明瞭他肯定能料想到是她動的手,可賴定他無憑無據不能將自己怎樣,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會說些什麼,哪裡想現在他竟將此事扯出。
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他如墨的眼,越發的黝黑,抿了抿乾燥的唇,“香秀不是被你捉去,人丟了也該是你失責,找我發什麼瘋。”
一個字賴,看他又能怎麼樣。
“人丟了自然是我失責,可我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如此瞭解,公主府暗衛所處之處,輕巧的避開一切耳目,將人活生生從府中運走,而無驚動一人。”文洛眼神灼灼,那一絲絲的妒,越釀越多,吞了他清明的心智,“公主可能為我解『惑』?”
沐桃咬緊牙關,沉聲言:“我又怎麼知道,許是府中出了內賊,將訊息洩『露』,此事同樣是你失責。”心頭也生出怒意,橫起手臂抵住他的胸脯,用力推搡著他,“穆文洛,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到底發的什麼瘋。”
文洛揚眉輕笑,眼角卻不帶一絲笑意,拉手拉下橫在自己胸前的手,以巧勁扣在沐桃身側,身軀貼上前,將她緊抵在樹幹上,垂眼看著沐桃,“是不是發瘋,我自己清楚,公主也清楚。”
“我又不是你那相好,『摸』不清楚你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心。”沐桃扭開臉,躲避他帶著茶香的鼻息,被他鼻息掃過的肌膚,一陣陣的發燙,“沒事了?沒事了就放開我,我還要回去休息。”
文洛唇角一挑,笑的有絲譏諷,“公主怕他等不及,不穿衣便出來尋人?”
“你……”沐桃抬頭看見他唇邊的諷笑,他便是這麼看她?以為她急『色』的見一個撲一個?
沐桃心口一陣不適,像是壓了塊石,悶的心口直疼,‘呵’的一聲笑,“是又怎麼樣,我怕他著急,又與你何干?你只需閉上你的眼睛,當是看不見一切,待本公主十八歲,你就可以一走了之滾的遠遠的。”
文洛眼眸一沉,垂下眼看著她,明明她所說的一切,都是他所願的事情,待到十八歲,還過王妃一切的恩情,他便可放下一切,去做他該做的事,可此刻在她嘴裡說出的事實,竟讓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厭惡。
厭惡十八歲的約定,厭惡她絲毫的不在意,厭惡她不似以前那般,總是想盡辦法的讓他無法離去。
這麼幹脆,他該高興,可他卻一點也笑不出。
壓抑在心中萌動許久的情愫,終是湧出他自立的枷鎖,翻騰的妒撕扯著他的心,此刻他總算明白,心裡那壓抑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他妒忌,妒忌那少年可以擁有他想要,可以毫無忌憚的將她擁入懷中,為她遮風擋雨,讓她永遠的快樂無憂,可他卻不能要的,也不敢要的,即便是簡單的一個視線相觸,他都要剋制許久,才能壓住那顆湧動的心,不擁她入懷。
便是因為這份妒,讓他失了冷靜。
當日再溫泉驛館,他有意讓她看見,長平對自己示愛,在她的言語下狂喜不以,又擔憂以後,畏懼著不做任何表態,卻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