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眼眸動了動,端起茶杯淡淡的睨了沐桃一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思量,感覺到水月投注來的視線,淺而一笑,“公主在問你話,你看我作甚。”
水月垂下眼,深吸一口氣,徐徐道來:“春『色』以前是火房的丫鬟,樸公子初入府時,因為兩人年紀相近,被選作他的大丫鬟,可能是因為斥候的好,得了主子的心,樸公子當時待春『色』很好,做什麼都帶著她,也極為護著她……”戰戰兢兢的揚眼偷瞧了沐桃一眼,見後者無所反應,稍稍定下心,“後來這事被您知曉了,您震怒派人將春『色』…。”
話頓住,水月沒敢再說下去。
就算她不說,沐桃心中也明瞭,這前身到底做了什麼,記得香秀那夜提起,她的妹妹春『色』當時是因為前身令人凌辱與她,釀成慘劇。
閉上眼,身體因為憤怒而顫動著,這前身做出這種事,她又拿什麼彌補,活生生的一個人,她拿什麼賠,而且那人還是個孩子,她怎麼狠得下心。
還好這前身死了,不然她真想讓這人在死一次。
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慘白的臉『色』落在文洛眼中,晃他眼眸泛疼,覆住她冰涼的手背,緊了緊手。
他手心的熱度從手背化開,奇異的暖了她冰涼的心,抬頭對他扯了扯嘴角,勉強笑出,轉向水月,“你下去吧。”
“你也下去吧。”文洛對言兒頷了頷首,等他們退去,才輕言說道:“你今日處理水月之事不妥。”
“哪裡不妥了?”
“不該如此輕易饒過她。”文洛揚眼看著她,她剛暖的心,瞬間涼了下去,冷‘哧’一聲,“不該輕易放過她,又該怎樣,拔了她的舌根?還是毒啞了她?”
他純黑潔淨的眸無所波動的睨著她,絲毫不為她的怒氣動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