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冷風一吹,鼻尖一算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墨玉聰敏的沒有開口,心裡卻胡思『亂』想,猜測沐桃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是被人那啥了?
一聽沐桃打噴嚏,忙收斂心神,趕忙用白裘將沐桃包上,“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鞋。”
沐桃乖順的點了點頭,腳下已經凍得發僵,若不是剛才憑著一口氣撐著,她早就走不下去了。
墨玉也不耽擱,急跑步的又向沐桃的房間奔去。
沐桃抬起一隻腳釦在另一隻腳上,藉此取暖,突聞一道女聲傳來:“你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嗎?”
“為何要驚訝?”另一道輕柔醉人的聲音響起,竟是文洛。
沐桃忙閃身到路旁的灌木叢中,藉著茂密的常青植物掩去身形,暗自慪氣,外面的兩人都不怕被人瞧見,她心虛的躲什麼。
想通這點,便要走出灌木叢,頭皮突被扯的一痛,驚慌的轉頭,見是溼漉漉的頭髮纏在藤蔓上,扭著手去扯頭髮,誰知越扯越緊,眼看文洛不疾不徐的走到灌木外,正立在自己眼前,忙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說話的女子攔住他的去路,“我們如此有緣,在這小小的驛館相遇,難道不該驚訝嗎?”
文洛清淺一笑,“郡主既為關山王之女,自然該入王都覲見,此處是去往王都的必經之路,遇見哪裡算得上有緣。”
有『奸』情!沐桃腦中警鈴大作,伸著頭去瞅說話的女子,女子雖是美豔照人,可眉宇間卻少了幾分嬌柔,多了幾分英氣,她穿的裝束也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竟是一身戎裝,頭髮簡單的以束冠配著珠釵梳成馬尾。
女子抿了抿唇,“我去營中尋你多次,都不見你,為何避開我?”
話是這麼說,女子眼中卻少了失望,多了幾分欣然,若是對她無意,何必多此一舉的避開她,定是礙於那桃樂公主,他才會對她避而不見。
沐桃驀然瞪大眼睛,這女人竟然毫不避諱的追著人家的夫表白,還……還真是有當小三的潛質,膽大皮臉不害羞!
不知自己哪裡生出的怒氣,反正是鬱悶想將外面的『奸』夫『淫』『婦』有多遠仍多遠,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怪不得他在營中樂不思蜀,怪不得屢次拒絕天敏,原來是外面有人!
“郡主多慮了,我並未有避開你的意思。”文洛淡漠的與她拉開距離,雖說在笑,眼中的疏離卻是毫不遮掩。
“既無避開我的意思,為何見我就走!”當局者的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疏離,咄咄的『逼』問他。
文洛輕輕淺淺的一笑,“郡主說笑了,我只是急著尋妻,並未見著公主就走。”
女子咬住下唇,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裝,看他又能裝到什麼時候!
“好啊,你說尋妻是吧,既然急著尋妻,又何必在此與我多言。”定定的看著他,見他默著沒有說話,眼神一柔幽怨而又多情,伸手去撫他的臉,後者卻腳尖一轉的避開她的手。
她撲了個空,臉『色』卻是變都沒變的繼續道:“洛,我知,我知你對我有意,只是顧慮桃樂公主不肯放你離開。”
沐桃受不了的捏緊手,舉到臉前,真是精彩絕倫啊!剛遇見一個死不要臉的登徒子,這又發現一對狗……哦不,痴男怨女在互述忠腸,她就差搬個馬紮,磕著瓜子為他們喝彩了。
還有那什麼xx郡主,她那隻眼睛看見自己不放人了,那隻眼睛看見,她……她戳瞎她哪隻眼睛!
明明是這隻軟皮蛇不知有什麼目的,賴著不肯走,到她那就成了她不放人,她以為人人都跟她似地,喜歡倒貼嗎!誰稀罕,簡直是豈有此理,氣死她了。
文洛像是聽到什麼極好笑的笑話,‘噗哧’一聲笑,柔的聚水的眼睛貌似多情,卻是無情,眼底深處閃著一抹森然,卻被溫文的外表,層層遮擋住。
女子被他的笑容矇住了眼睛,越發感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就是對自己有意,不然何必冒死相救,每每想起那時,被他擁住的感覺,心總像是不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明明外表如此弱不禁風,卻比營中任何男子都勇猛過人,文武雙全,與她幻想中的如意郎君一『摸』一樣。
她自小跟著爹,在營中長大,不似一般的閨中女那般矜持做作,只要是她下定決心要的,便會不顧一切的爭取。
他就是她想要的,非要不可的人!
“郡主未免想的太多了些,我停下並非是為了與你說話,而是我尋得人,就在此處。”說完他的視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