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樂那邊一陣鑽心的疼,泌了一身的汗,待了許久,腿間的那股痛意才算消退下,雙眼燃了火,狠狠的瞪著沐桃,疾步衝上前,揪了她的手臂,噴著粗氣繼續瞪她。
沐桃心內大力的一跳,反手便要將他甩出去,卻在見他無所動的時候,又止住了動作,戰戰兢兢的道:“龔遙樂,你可是個男人,打女人的男人會讓人鄙視的。”
“我有說要打你嗎!”遙樂語氣中說不起的壓抑,有種暴雨欲來的趨勢。
驚得沐桃心中小鼓狂敲,忙笑開臉,殷切的說道:“矮油,我就知道龔遙樂是個好人,哪會跟我一般見識,對不?”
“閉嘴,討好也沒用,你這腳還真是不留情。”遙樂咬著牙擠出,看著她那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說起來,他確實拿她無可奈何。
打吧,自己狠不下心,捨不得。
罵吧,她牙尖嘴利,吃虧的還是自己。
可就這麼放過她吧,心裡又氣不過,實在想不明白,文洛是怎麼將她整治的服服帖帖,改天非得跟他學上兩手不可。
狠狠的放開手,獨自蹲到一旁生悶氣。
沐桃悶笑了笑,小心翼翼的靠上前,歪頭看著他,“我真不是故意的,誰叫你先嚇唬我來著。”
“我哪有嚇你!”遙樂極快的轉了頭瞪她,瞪的沐桃小心肝一陣撲騰。
驚惶的瞪大眼,防備的雙手橫在身前,盯著他。
“你……”遙樂咬牙,“你倒是越來越膽小!”
“錯了,我一直很膽小。”沐桃傻傻的回了一句,見他沒有撲過來,才垂下了手,誠懇的道歉:“算了,其實是我不對,沒和你說清楚,就脫你衣服。”
見她道歉,這火很沒出息的消了,悶聲悶氣的撇開頭,“怎麼說?”
“這人下『藥』不是想讓我們變瘋嗎?我想,不如我們將計就計,裝瘋賣傻給他們看,一來呢,是讓那主謀知道,我們確確實實吃了加料的菜,不再想別的點子,算計我們。二來可以讓他降低戒心,到時候也好『露』出馬腳,指不定還能查出是誰再使壞。”
遙樂聞言,臉上瞬時現出窘態,原來是這樣,她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他還以為……
‘該死,龔遙樂你才是那個下流胚子,一腦子的齷齪想法。’
“原,原來如此。”遙樂訕笑了一下,轉開頭愧於面對沐桃,生怕她瞧出自己的想法,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燙。
沐桃眨了眨眼,看著遙樂的後腦勺,這傢伙又在彆扭什麼。
受不了的一哆嗦,繼續說道:“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和我一起裝瘋賣傻。”
“隨便,我沒所謂。”遙樂臉埋在臂彎間,悶聲悶氣的回道,心靈因為自己不堪的想法,大受打擊,不住的自罵著。
沐桃撓了撓頭,十分搞不懂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海底針還麻煩。
受不了的撇嘴聳肩,抬手將遙樂順直的馬尾,抓了個凌『亂』,順手也講自己的髮髻扯得東倒西歪。
當夜,一條令人震驚的訊息,便傳入了玉公主府……
“什麼,桃兒和遙樂瘋了!”諾蘭玉莘的手一軟,瓷杯從她垂下的手中滑落,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一室的侍婢,瞬時慌了手腳,忙衝出房去尋太醫。
一屋子的人眼巴巴的看著悠悠轉醒的諾蘭玉莘,後者緩過一口氣,用出乎尋常的平靜語調道:“備車,本宮要去伺府看看桃兒!”
同一時間的意公主府。
“什麼,桃樂竟然瘋了!”諾蘭天敏爆出一陣快意的笑,笑眯眯的拍著手稱快:“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瘋的好!”
‘啪’的一聲,諾蘭玉夢拍案而起,震怒的指著天敏,“你這個廢物,桃樂那丫頭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有什麼好高興的。”
諾蘭天敏在她轉身的一瞬狠狠的一跺腳,不服氣的嚷道:“娘,又不是我們做的,為何不能高興,我就不信太祖哪能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才能多動動腦子,我也能省省心!”說罷,諾蘭玉夢憤憤的轉身朝外走。
諾蘭天敏急急追上,“娘這是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去看看那個桃樂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詭計。”只希望一切都是那丫頭耍的詭計,不然……
這事情就麻煩了。
兩撥人在伺府黑牢外相遇,諾蘭玉莘和諾蘭玉夢相撞的視線,在空氣中擦出了無形的火花。
牢頭一見這架勢,忙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