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緊唇做舉手狀。
文洛歉意的笑笑,“店家別介意,他就是這般口沒遮攔。”
“不介意,不介意。”店家不知這兩人一唱一和,‘呵呵’的乾笑,抬手拭著冷汗。
“店家胸懷果真寬廣,不愧是享有盛名的第一行。”文洛真真假假的讚揚,眉『毛』輕挑,“這便隨在下進去認人吧,店家也好早早的回去。”
店家陡然大驚,腦中浮現體無完膚的那人,嚇得腿一軟,坐倒在地,他這一進去,還能有命出來?
“誒,這家店好好的怎麼坐地上了,不怕涼嗎?”賞忻跳到店家身前,彎腰看著他,故意眼『露』兇芒的盯著他。
驚得店家撐著手挪著屁股後退,“我,我這是……”
“賞忻別鬧了,還不快快將店家扶起,進去認過人,我們也好去忙別的。”文洛對店家溫溫一笑。
這笑容在店家看來,怎麼都是別有韻味,哪敢由賞忻扶起,嘶聲嚷著“不要。”,慌手忙腳的推著賞忻伸出的手。
賞忻為難的直起身,“我說,你這店家還真是不知好歹。”
“恕罪,樸公子恕罪,在下偶覺身體不適,腿軟心乏,恐難……”他欲言又止的看向文洛,臉『色』慘白,倒不是裝得,是被他們嚇得。
文洛也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店家這般,讓在下如何是好,王妃有令,今日給出她準確的答覆,明日也好上朝覲見陛下治罪。”
“是,是嗎?”還真是快,店家惶惶的抬了頭,“不知,不知那賊子所犯何罪。”
“若我猜想不錯,應該罪犯欺君,不過他主動投誠,我想陛下應該會從輕判罪,不過同黨就沒這麼便宜了。”說罷,文洛『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店家。
嚇得他五內俱顫,恐懼中卻生出一絲僥倖,還好,還好他多個心眼,先行偷看了一番,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不行,他得冷靜的想想,到底該怎麼辦,絕對不能跟他們進屋人人,他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了。
“文公子,實在抱歉,在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今日實在幫不上忙,不如明日如何?明日在下定當自行上門。”店家歉意的笑著,死死的扣住地面,就怕他們突然翻臉,跟自己攤牌,不留一絲餘地。
文洛為難的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這樣吧,店家就在府中過一夜,府中自有醫術高明的太醫,為店家診治,免得店家受病苦的折磨,待明日一早,再行請店家認人,可好?”
雖是詢問的姿態,可語氣中卻處處流『露』不容違逆的強硬。
店家苦笑,這哪是在詢問,他敢打賭,如果他說不行,裡面受刑的人,今夜就會變成他。
抬手拭著不住流下的冷汗,“也,也好,久聞宮中的太醫醫術高明,平日哪有這等看診的機會,還是謝過文公子抬愛。”
“店家太客氣了,是在下太過急功近利,勞煩了店家才是。”文洛招來護衛,“送店家到客房休息,順便請宋太醫過去診治。”
“是。”兩個護衛得令,也不管店家同意不同意,架起他迅速離開了。
賞忻待他們走後,視線定在文洛臉上,納悶的問道:“你這人,不趕快趁熱打鐵『逼』他招了,還將人留在府中,不怕夜長夢多?”
“稍安勿躁,先讓他衡量一夜,想清其中的利弊。”文洛狡獪的輕笑,今天已經嚇得他六神無主了,何不給他個機會,好好想一夜呢?
如果他所料不錯,今夜店家一定坐立難安。
剛入夜店家所在的客房便熄了燈,從表面上看來,確實像身體抱恙早早歇息,屋內也是死一般的寂靜。
可是怪就怪在房中太過寂靜,反倒顯出屋內人的有異。
仰躺在屋頂上的賞忻不由的苦笑連連,他還真是沒事找虐,自討了這門苦差事吹著冷風,便宜了羅斐那傢伙,躺在被窩中矇頭大睡。
一陣冷風吹過,他的腦中不由的浮現出文洛下午時說的那番話。
“這個店家是個小人,『逼』得過急,他反倒會狗急跳牆又生異端。我已經給了他一種,他對我有用的錯覺,何不放一放線,讓他自行考慮過,投靠那邊對他更有利更有好處。只有讓他自己想清楚,他這種人才會安下心,甘願為我所用,這一步也算是斷了他的退路,讓他再無法臨陣倒戈。”
想起來自己真是腦抽嘴欠,閒來無事看不慣他玩弄人心,還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無所謂的態度,沒事找事的挑剔他,“凡事都有萬一,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