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身為兄長的越澤林一下。
越澤林乾硬地扯著嘴角,握手後像躲瘟疫似地避開,不情不願地坐在李祚軒的旁邊。
這種名流的聚會向來無聊而浮華,無非是和幾個同樣有錢的人吃一餐飯,相互留個名片以備不時之需,基本都不會留下什麼印象。
而讓越澤林不愉快的,是從頭到尾身為親生弟弟的越默海連一句話也不願搭理他,讓他交談的時候差點掛不住臉。
雖然由於前天那起案子的事兩兄弟鬧得很不愉快,但越澤林怎麼也不理解對方會為了一個娘娘腔公開和自己翻臉。
“聽說越默海先生正在接手的業務是時尚傳媒,我對這個一直很有興趣。”一個胖墩墩的老闆操著法式強調的英語,和善地對兩兄弟道:“這次你們來法國,想必也有合作的意願……”
越澤林剛想開口,越默海就直接接話了,流利的法語在他完全聽不懂。
越澤林臉色頓時難看了,但鑑於公共場合沒法發作,而且也聽不懂越默海在說什麼,只能勉強掛著微笑,手上幾乎要把叉子捏斷。
突然李祚軒湊近他,溫和的氣息流淌在越澤林耳旁:“你弟弟說,Echo的業務是他在負責,叫對方直接和他談就好。”
越澤林一頓,嘴角抽搐地反駁:“我聽得懂。”
那藏在頭髮下發紅的耳朵看得李祚軒笑意健身,不露痕跡地幫越澤林拿了一疊紙巾。越澤林立即接過擦嘴,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飯局中途越默海起身去了洗手間,一肚子窩火的越澤林也忍不住跟了過去。
越默海見他跟來,便一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樣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越澤林:
“剛才什麼意思?你故意想讓我丟臉嗎?!”
越默海完全把他當透明,自顧自地開始方便。
越澤林氣得要冒煙,恨不得一拳招呼,卻又礙於場合以及對方是自己弟弟沒下得了手。
隨著年齡漸長,他發現這個小五歲的弟弟處處勝過自己,也更討父母親的喜歡。越默海雖然沉默寡言,但聰明得過分,冷酷得有父親的風範,而越澤林從小因為淘氣和驕縱受了越坤的不少打罵,也沒有越默海的過人天資。
如果越坤把繼承權給了越默海,越澤林也毫不奇怪。
“還在生氣?還是因為那個娘娘腔?”越澤林忍著怒火低聲道,“你這樣做爸不會放過他的,你想被掃地出門嗎?”
“爸那邊我會解決,不用你管。”越默海淡漠地回答,一眼也沒看他。
“什麼態度啊你?”越澤林抓住他手臂問:“那個娘娘腔真那麼重要?重要到你要和我們翻臉?!”
越默海甩開,眼睛裡冰冷得讓越澤林愕然:“不要再對他做那種事,如果還想讓我叫你哥的話。”
一種被冒犯的憤怒和悲哀讓越澤林暴跳如雷,拳頭控制不住地就朝越默海揮去,對方早有預料地閃躲開,然後毫不留情地扇了越澤林一巴掌。
越澤林傻了,從小到大他還沒捱過這麼具有屈辱性的“耳光”,最多也只是被越坤用拳頭收拾幾下。
“我說到做到。”越默海說完轉身就走,留著越澤林一人呆呆地站在洗手間裡,捂著紅腫的臉。
他後退幾步靠在牆上,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比捱了拳頭還疼,幾乎要燒起來了。
突然響起的腳步讓越澤林渾身一震,立刻要低頭洗臉以迴避,卻看見進來的李祚軒。
“又和弟弟吵架了?”
“滾開。”越澤林咬牙切齒。
李祚軒一臉無辜,走上前慢慢將一臉警惕的越澤林逼到了牆邊,一雙好看的眼睛盯得後者全身毛骨悚然。
“你臉都腫了。”
“滾開!”越澤林一巴掌就要把對方的手打下,卻被李祚軒穩穩地握住手腕。他這次真切地體會到了對方的可怕力氣,即使在自己精神充沛的時候都無法反抗。
而他這樣慍怒的表情顯然讓李祚軒更開心了,只見那笑容愈發溫柔燦爛,湊近了將越澤林堵在牆角,挑逗般地在他臉上呵出了一口暖流:
“疼不疼?”
“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能不能乾脆點?!”越澤林伸出另一手要打他,又被抓住了按在牆上,昨天那種感覺又鮮明地襲來了。
“都說過好多次了,我根本不要錢啊,”李祚軒挑眉,柔聲道:“我想要你。”
“你是想找死嗎?”越澤林冷聲道,心裡已經開始設想怎麼狠整對方。
“說到這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