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
只見越默海凍著一張臉,不但動手還要動腳了,踢得李祚軒咬牙切齒。
“讓開,叫越澤林滾下來!”
李祚軒扯住對方的手臂往外推,此時也完全沒了平日溫和的表象,怒道:“你他媽的沒事往我家跑做什麼?!”
越默海冷笑:“一身都是那種味道,這他媽叫沒事?”
樓上傳來腳步聲,兩人頓時停下了爭鬥,只見這時越澤林扶著一步一步走下來,臉色微白,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們。
李祚軒心裡揪緊了,慌亂地看著這個男人。
“默海,”越澤林看著越默海,語氣微弱而平靜:“我剛才打電話是想問……你還能不能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越默海遲疑了一會兒,道:“目前還沒有。”
“這樣啊。”越澤林低下頭,轉身又一步步走回去了。
越默海突然叫住他:“最近盛天一直在出各種小問題,爆料不斷,剛才又有內部訊息說裡面的會議影片和檔案洩露了,估計準備出事了。”
越澤林停下,回頭怔怔地看著他。而李祚軒也蹙起眉,問:“訊息可靠嗎?如果按最近的趨勢,盛天可能危險了。”
“你再耐心等等,到時結果如何,心裡也有個數。”
越澤林頓了半晌,點頭乾笑:“知道了,多謝。”然後繼續慢慢往房裡走。
他異常的樣子讓李祚軒害怕,轉身要追進去,卻再次被越默海一把扯住。
“怎麼搞的。”
他的逼問讓李祚軒只好和盤托出那蠢得要死的玩笑,越默海平靜地聽著,眼睛帶寒,末了冷笑:“李祚軒,你可真會開玩笑。”
他的回答和越澤林一樣,兩兄弟的反應像從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沒想到……”李祚軒想辯解。
“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別招惹他!”越默海憤怒地低吼。
他這次少見的怒火讓李祚軒直覺有什麼不對勁:“什麼……意思?”
“他得過抑鬱症。”
“……什麼?”
“越澤林十幾歲的時候被診斷為中度抑鬱症,後來經過運動治療好了些,但會有反覆,最近一次反覆剛好是遇到你之前。”
“澤林有抑鬱症?”李祚軒愕然:“怎麼可能?!”
“你難道沒發現他有時候很容易發脾氣?一火起來就摔東西,急了還會揍人。當時診斷書下來就被他撕了,還要毆打醫生,硬說自己沒病。這事只有我和媽知道,根本不敢告訴爸。”
李祚軒想起越澤林的脾氣確實不好,火氣一來臉色說變就變,摔東西的歷史不是沒有,有時候也會捶他一拳,但力道也不大。
“如果爸知道了,根本不會把公司的事務交給他,這也是他最怕的後果。”越默海臉上像覆了一層霜:“他到現在都不承認自己有病。”
李祚軒僵在原地,胸口好像有個血塊被擊碎了,大片的紅色開始蔓延。
“澤林……他,他會不會自殺?”他想到最近對方一直很沉默,本來已經平穩的關係今天被一個玩笑攪得糟透了,不禁害怕起來。
他轉身奔上樓,全身緊張地起了冷汗,慌張地去找越澤林。
“澤林,澤林?!”
他看到只有浴室的燈亮著,那股恐懼更鮮明瞭,腦海裡自動浮現相關的畫面,瘋了一樣地衝過去踢開門。
“越澤林!!”
一股蒸汽飄散出來,浴室裡的越澤林錯愕地望著他,眼睛還是和剛才一樣紅紅的,正在清理xing愛後的下體。
“對……對不起。”見他安然無恙,李祚軒頓時為自己神經病一樣的行為感到尷尬,他動了動搖搖欲墜的門,低聲道:“我是怕你……難過。”
越澤林低下頭,默默無言。
“你……一個人可以嗎?可以嗎弄乾淨嗎?”李祚軒轉回話題:“需不需要幫忙?”
“不用了。”
李祚軒不敢強迫他,警惕地掃了一眼浴室,沒發現可疑物品後便小心弄壞了的門關上。他走下樓,發現越默海已經光明正大地坐在了客廳,見到他便冷冷地開口:
“他還沒到要自殺的程度,即使是最嚴重的時候。”
“萬一呢?萬一他真的……怎麼辦?”李祚軒聲音都抖了,坐在沙發上,表情像自言自語,突然轉過頭指著越默海:“你怎麼知道不會?就去年,我記得你還為回國的事割腕來著……你們兄弟兩都一樣極端,我他媽的算是發現了……